没关,他直直盯着天花板出神。大概一刻钟之后,门又响了。他应着声音闭上眼。
陈越持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把关容搂进怀里,小心地把他背后的被子都掖好,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关容能闻到他身上新鲜的香皂味道,手指碰到他的身体,是棉质的睡衣。
有个事一直想问问你。关容说。
陈越持一僵:我以为你睡着了。
关容笑:睡着了有人来抱我也得醒啊,发烧了,又不是重病昏迷了。他抬手抱住陈越持的腰。陈越持放在他背后的手跟着收了收。
要问我什么?陈越持轻声问。
关容在他颈边嗅了嗅,陈越持有点想躲却无处可躲的意思。关容说:你洗澡用的不是沐浴液。
嗯。陈越持没料到他是问这个,听到话人明显松弛了些,回答,我觉得沐浴液洗不干净,太滑了。
关容哦道:你不喜欢滑腻腻的东西。
是。陈越持低低应了一声。关容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说:弟弟我好冷。
陈越持沉默着,将他再抱得紧了些,紧到关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整个身体被禁锢在他怀里,关容为此心安,他甚至隐隐希望再紧一点,最好接近窒息。几秒过后陈越持却挪了挪,稍稍曲了一下腿。
关容可能是有点烧糊涂了,刚开始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只以为陈越持是姿势不很舒服。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越持这一动很微妙,是在两个人的小腹处腾出了一点空间。
他不让关容碰到那里,或者是不让自己碰到关容那里。
关容有点想笑,他仗着自己在发烧,装出头脑不清楚的样子,坏心眼地在陈越持怀里蹭。他听到陈越持的呼吸停顿一下,稍稍变重,似乎在努力调整,然后又再屏住。
陈越持有点手足无措,不断小幅度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关容察觉到他实在窘迫,终于不再恶作剧,只把头抵在他肩窝里,感受到他身上暖烘烘的气息,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发了一场汗,身上黏得难受,关容在昏沉中动了动,要去掀被子。刚拉开一个角,又被人盖了回来。
关容睁开眼睛,想起来是跟陈越持一起睡的。陈越持的手在他背后,刚刚掩好被子收回来。关容抬手摸到他浑身湿透了,汗出得比夏天还厉害。
回去睡吧。关容说。
陈越持应:我不热。
沉默很久,关容问: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嗯?陈越持有点诧异,什么人?
关容没应他的话,过了一会儿陈越持说:你是老板,也是哥哥,还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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