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说:待在哥身边。
关容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听到他说:可是我这几天自己待在家里,发现也好痛苦。
关容忽然想起他家墙上的爬山虎。他暗自揣测过陈越持的心理状态,想知道他一个人缩在那屋子角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不是陈越持,他没有办法真的感受。此时听陈越持这样轻描淡写地形容一句,关容恍惚觉得自己心口也爬满了爬山虎。
阴暗处的潮湿难忍和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同时纠缠住了他。他逐渐发现,只要陈越持依赖他,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他就会感受到这种略显病态的满足感。
陈越持越是痛苦,他越是满足。一边疼一边满足。
天亮之后安静了些,关容才真正地睡了一觉。
到了下午精力彻底恢复,关容趁着陈越持出去买吃的,给敏姐打了个电话。他让她告诉瓶子,金桔花盆里有个红包。
敏姐笑言:你去年也说有红包,打开里面是道数学题,哭了一整天。
今年真的是红包,不过得他自己去找。关容说。
敏姐的声音明朗了点,又问他那边气候怎么样,关容不答,只说:那房子破败得不行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爬山虎长得厉害。
顿了两秒,敏姐笑笑:嗯。你陪小朋友好好玩几天。
能好好玩才怪了。关容拆穿,他不是小朋友了,马上二十岁了都。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声音,陈越持回来了。关容看他一眼,对着电话说:我挂了,我们等下要出去走走。
道完别挂掉电话,陈越持却背对着他,低了头,在旁边小桌上放东西。关容心觉不对,走到他旁边,弯腰从下往上看,试图看清楚他的表情。
陈越持想笑,关容说:不想笑就不用笑。
那个挂到一半的笑容于是顿在陈越持脸上,有点滑稽。两秒过后消失,陈越持说:哥,我们回家吧。
关容一愣,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他的回家是什么意思。他估摸着陈越持出去可能是碰到从前的熟人了,也没再提商量好了要逛镇子的事情,只是应:好。背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说:过段时间跟不跟我去出差?年前联系好的图书馆还一直没去。
好啊。陈越持说,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差呢。
彼此默契地把这一页揭过不提。
年初一的票意料中的好买,车站甚至谈得上有些冷清。想来从年关开始到初三,都是从大城市回到乡镇上的,像他俩这样从乡镇折返的反而异类。有时候逆流更安全。
坐黑车到了市里,晚上才上的火车。卧铺,关容和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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