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段时间,关容还学会了谈一些无关紧要不伤大雅的恋爱。那些恋爱都是他在谈,但又好像跟他无关。
在所有的感情经历里,他一直是抽身走的那个人。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哪怕是像他和张柯这样看似平静实则不堪的收场。
以前有人愤恨地指责过,关容永远是不动的。关容永远立在原地,有人过来找他,他不感兴趣就不搭理,偶尔有兴趣就笑笑,牵手也好接吻也好上床也好,都无可无不可。漫不经心,随时可以离开,也随时可以接受别人的离开。
说话的人已经忘记了,关容从不在意这些人是怎样看待他的。哪怕刚从一张床上下来。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因为一直没能等到陈越持主动靠近,关容开始在意起陈越持的态度来。若即若离,似有还无,他们之间从某个不曾察觉的瞬间开始变得说不清楚,好像也没有人想去说清楚。这种不清楚也许是人的劣根性作祟。
如果陈越持觉得他自己是卑贱的,是不配拥有一切好的,那关容不介意让自己以某种坏的面目去见他。
陈越持醒来之后没有立刻动弹,仿佛是在判断现实跟梦境的分界线。关容看了他一会儿,吻他的额头。陈越持受惊一样愣住,呆呆地瞪着关容,好像才发现这不是梦。
关容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亲吻,只是避开他的双唇,从他的脸一直亲到胸口。后来陈越持一把捞起他,翻过身,上下位置颠倒。他把鼻尖凑到关容耳垂下面,蹭了很久,嘴唇带着异常浓烈的迷恋情绪,在关容脖颈处游走。
他的呼吸粗重,近乎喘/息,关容听在耳里,恍然心悸得厉害。他闭上眼睛,抵御一阵轻微的晕眩。
很安静很绵长的厮磨。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关容摸摸陈越持的背:崽,该起床了,今天要回去。
陈越持伏在他上方,整个身体僵住。关容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回去我教你他凑得更近了些,嘴唇几乎贴着陈越持的耳廓在动,用气音吐出剩下的半句话:怎么做。
陈越持的耳根缓慢但是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关容往后退了点,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里眯着眼看他。
关容洗漱时陈越持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关容有点纳闷,扭头看他:你不是洗了吗?
陈越持立马点点头。关容正过头,漱完口往脸上浇了水直起身,陈越持还杵在那里。
对视了一会儿,关容说:想要什么要自己说。
陈越持的耳朵又红起来。关容在原地等着,陈越持走近,喉结上下滚动,问:哥,我可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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