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备,不解地转向关容。关容抓起外套,在他背上揽了一把:没事,我去看看。
一条狭窄的路,龚原中在前关容在后,中间总是留着那么个距离,不近不远,也不增不减。
后来龚原中停下脚,回头看关容,像在揣测他,偏偏又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从小就这样,想事情时永远是那么个木头样子,让人摸不透。
九十八。关容说。
龚原中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关容心情挺好,双手揣了兜,说:小时候有一次我数到一百你都没回头。
容弟,你变了。龚原中说。
关容没料到他一上来就是说这句。
如果换个人他肯定要嗤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可对方是龚原中。在某种程度上龚原中比陈越持和敏姐都更了解自己。关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消失掉。龚原中说:是跟那个孩子在一起太开心了吗?你不敏感了。
我敏感过吗?关容反问。
龚原中苦笑:嗯。你是想敏感的时候才敏感。那现在是不想了吧。
沉默之间,关容侧头,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木兰爆了满树的花,这么看上去好像无数白鸽停在树枝上。他为之惊讶并立即想到陈越持的同时,听到龚原中说:是你妈妈要见你。
关容疑心自己丧失了听觉,龚原中的声音是他的想象,这声音硬生生划破了脑海中陈越持的面容。可是那个人说得认真:你妈妈在等你。
你开什么玩笑?关容后来吐出一句。
龚原中走近一步:你以前从来不这样说话。
关容转身就走,龚原中在他身后说:你以前不是就想知道她有没有活着吗?
容弟!龚原中喊,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关容停住脚,龚原中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见他没有躲闪,才轻轻靠近,安抚地摸摸他手臂。关容出了一口气,紧紧闭眼,睁开,说:原哥,我觉得这个年过得好累。怎么就消停不了。
龚原中张了张手臂,像是要来揽他,手伸到一半顿住,变成拍他肩膀。
上车之后龚原中把后视镜朝关容那里掰了一下,从储物箱里翻出创可贴递过去。
关容看一眼镜子,发现侧颈上一个红印。
他满不在乎,也觉得犯不着遮掩,但想起龚原中说的话又犹疑了。他想起陈越持昨晚的疯狂,想到他的嘴唇和舌头。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树白花。半晌他用指尖摸了摸那印子,撕开创可贴贴上。
余光里的龚原中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关容笑得不行:你不是吧龚警官,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你跟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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