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持的双臂同样在他身后收紧,直到无法再进一步。关容埋脸在陈越持颈侧,轻轻出了一口气。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
回去是因为敏姐打了电话,说做好了饭菜,让两个人过去吃。关容的表现一如往常,但他能注意到陈越持用了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在关注他。
饭后陈越持包揽了洗碗的责任,在客厅,敏姐抓住机会问了关容一句:怎么?心里有事?
关容笑笑。他躬身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脖颈上那个吊坠从衣领里掉出来,他顺势往里头一掖,敏姐却拉开他手,把吊绳拽出来,将坠子放在指尖。
她神色怪异,关容于是一动不动任她看。没一会儿敏姐说:他把这个送你了啊?
关容点点头。敏姐笑:他是真的喜欢你啊不及关容问出口,她说:这是我妈留给他的东西。
关容知道这东西珍贵,没料到是这样。
他记得从前听敏姐提过,母亲是病死的,那时候陈越持应该才上小学。他在细细地摸了摸那坠子,抬手想摘下来,敏姐见状按住他手。
此时厨房里水声一停,两个人立马恢复常态。没一会儿陈越持出来,一边擦手一边冲他们俩笑,还没走到沙发边,被刚从屋里出来的瓶子拉走了。
我得还给他。关容说。
敏姐摇头:他既然送给你了就一定是想好了的。
关容看了她一会儿,问: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阿姨没有去世?
想过啊。敏姐点了一支烟,从家里刚出来的时候,到后街的时候,家里遇到事的时候,小越坐牢的时候,生瓶子的时候,想了不知道多少回,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
你不怪她吗?关容又问,如果她是故意不要你们的。
敏姐笑:有什么好怪的。女人不能为了自己做点事情吗?如果我妈还活着,我倒是希望她不要来理我们了。我们家就是个泥潭。
她睨了关容一眼:阿容,你其实真不是看上去那个样子。
关容不置可否。
陈越持一直没有就庄华的事情问什么。
晚上回家洗漱完了,他像是不知道该往哪个屋子走,在卧室门口踌躇一下,左脚绊了右脚。关容正在床边吹头发,见状招招手。
陈越持推门进去,走了两步关容说:关门。他又回身掩上门。
关容把还开着的吹风机扔在床头柜上,从衣柜里拖出一条毛毯铺在床边的地上。他坐在床边,陈越持默契地跪坐到他身前。他于是接了陈越持手上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陈越持一直仰头看他,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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