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随便找的,出门前关容说有事,陈越持默契地没多问,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关容笑问能有什么安全问题,陈越持扭头去做事,说其实他总怕他被人抢走了。
那个没有谋过面的弟弟被葬在城北的陵园,关容挑的这一天是个晴朗的早晨。
墓碑上那孩子长得很清秀,看不出病弱的样子。关容在陵园坐了一个上午,太阳升得最高的时候离开。
这陵园在城郊,周围荒芜得厉害,要走上好一段路才会有出租和公交。
从无人的小径经过,在转弯处有人叫了一声关容,关容扭过头去,被人用麻袋猛地套上脖颈,狠命一勒。
他本能地往后拐了一拐子,拐得那人闷哼一声。与此同时,脖颈上的力道骤然加大,那麻袋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关容只觉得眼前发花,浑身力气顿时散了。而后一头栽了下去。
意识逐渐回归。关容睁开眼看不见东西,他意识到自己正背靠墙边,双手被绑在了身后。蒙眼的布条勒得他很不舒服,他听到金属扣撞击的声音。
他平静地开口:章休。
章休笑起来:醒了?以为你不知道是我呢。
关容没答话,章休嘲讽道:你关容万人迷一个,相好那么多,保不齐是谁爱你爱得癫狂了。
关容的平静和沉默让他有点恼火,他一把扯开了关容脸上的布条。
眼前的人脸色发黑,眼睛通红,双颊凹陷下去,精神气所剩无几,早不是关容印象中的样子。虽然有很长时间没有碰面,但他的事情关容或多或少听说了些。
本来就是上门女婿,靠着入赘有了资产和靠山,甚至少年宫的工作都是妻子家里安排的。上一回关容从同事嘴里听到他,是因为他在外面鬼混被老婆抓住,事情闹大开来,岳父收走了他的房子,少年宫这边也委婉地跟他提出了让他主动离职的要求。
关容,我最他妈恨你这副样子,我为你付出了多少!章休指着他。
关容懒得反驳,问:想跟我做?
章休怔了一瞬,恶意地笑:干/死你。臭/婊/子。
你把我绑着怎么做?关容笑说,不就是想做吗?也没有多大的事。
他看了一眼章休,又瞅一眼桌上,那里放着一把水果刀。他继续说:你是多怕我?我现在身上没有劲儿。
章休冷笑:不用想拖时间,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他拿起桌上的刀:等干完我就划花你的脸。
关容耸耸肩,无所谓道:比起干别人,被/干更爽。我技术不错,你要试试吗?
我信你。章休往前一步,几乎要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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