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樽挠了挠头,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忽然李平儿就闹着要嫁去世的人了,“我哥都死了,你嫁他作甚。”
“六哥可听闻林相开了募兵制的事情?我听说世瑄说,这是大将军所求。”
种樽点点头,“他所言不虚。若是开了募兵制,可解盐州之危。”
“看来我的嫁妆种家是收下了,”李平儿笑了笑,“林相求来的募兵制,您可喜欢?”
李平儿掏出林相的印信,这募兵制的的确确是她弄来的。
“林相为甚……”这回他连问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连种述都办不成的事情,怎么叫李平儿给办妥了呢!
李平儿又道:“不瞒将军,我既嫁作种家妇,我的侄儿也当是大将军的侄儿。”
种樽一愣,忽然想起了李平儿的侄子是谁,“你是说……那个封地在北疆的七皇子?”
“我要同种家一同去北疆,我要保住我侄子——独孤勖。我听闻种大将军最爱奇兵,既有此机遇,他必然不会错过。从龙之功,敢问种六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种樽大惊失色,险些给这个小姑娘跪了下来。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爹叫你说的?”
“您瞧,这是刘公的印信,七皇子去北疆,的确是我们合力推动的。先前不曾告诉您,只是因为……”李平儿说到这里,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因为我一介弱女子,若是坦然相告,怕是您不为所动。”
种樽哪里敢对着她站,连忙避开不敢受礼。
“我既嫁种家,自然就是种家妇了。我不会害六哥的,”李平儿笑了笑,“我同种大将军,合该是一家人!”
种樽背后的冷汗一片连着一片,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哥哥瞧着李平儿,便觉得不同凡响了。这两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着实胆大的令人害怕。
这样敢想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见。
李平儿又缓缓起身了,“先斩后奏,着实无奈,现下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日后任凭您责罚。只眼下,七皇子要拔营去北疆,路上怕是……”
种樽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气满满,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我即刻招舜臣回来,送七皇子入北疆。”
“那冼大人不是做不得官儿了。”
种樽声音发颤,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种家前程,已经系于七皇子一身。”
“六哥果然是大丈夫。”
种樽顿了顿,又问了出来:“你此行,究竟是谁的意思?”
“种大将军的意思。”李平儿的声音清淡疏冷,并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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