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世界,星期一的早上永远让人厌恶。
把我吵醒的是一阵刺耳的铃声,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后,我稍微清醒了一点,这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还没交。
“喂,小酉,最近还好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苍老的男声,不是讨债鬼,我松了口气 。
“是黎医生啊………怎么了?”
“哈哈,听声音你还没睡醒啊,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你最近还好吗,上次我给你开的药你吃了有没有效果?”
“……可能…吧?”
我从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话,心里忍不住腹诽,是医院的工作太清闲了,还是他能从药厂拿到抽成。
黎医生是南江第一医院行为纠正科的一名医生,还是一名快退休的医生,三年前我被诊断患有性别认知障碍后,他一直负责我的治疗。那时候我还没成年,享受国家提供的免费医疗服务,因为是免费的,我还算积极地接受治疗,黎医生给我开的药我也一直按时吃,但在五个月前,我成年了。成年意味着看病不能报销了,我不打算花钱治我那个磕药三年都没磕好的性别认知障碍,然而黎医生在我没去医院第二个月就打电话过来,劝我不要放弃治疗,还说出了新药,我的条件符合新出的政策,可以申请补贴,减免大部分费用。毕竟是认识三年的熟人了,我还是听黎医生的话吃了几个月的药,药效比之前的药明显一点,但我其实并不在乎我的病能不能好,所以就算药很便宜也不想再买了。
然而黎医生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虽然被吵醒了很不爽,但在黎医生的劝说下,我还是答应这周末去医院拿药。
电话打完,睡意也彻底消失了,我没精打采地去狭小的卫生间洗漱,然后本能地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
三秒后,我面无表情地从马桶上起来,转身,握住我那根十三厘米的鸡儿,正对着马桶放尿。
好烦!早晚把这根东西剁了!
我的表情狰狞了一瞬,但过往惨痛的教训让我的手依然轻柔地握着鸡儿,并且在它尿完后拿纸擦了擦马眼。
幸好我早就割了包皮,不然更脏。
嫌弃地看了眼那根丑陋的东西,我心塞地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洗手,开始思考今天要不要吃早饭。
每日三省吾身: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
一直纠结到了食堂,我随便买了点吃的,然后去上课的教室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上课十分钟后,我在讲台上老师温吞的话语声中昏昏欲睡,后背突然被戳了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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