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右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随着打火机的跳跃的火焰跃动,难得带了点暖色,看起来没那么不好接近了。
郁安晏在这一点火光下,敛眸低低开口,轻声说:南镜,你要活着走出单龙村。
一向高昂头颅总不愿屈服于命的郁安晏,此时却有些微薄地希冀南镜不要被他的早死命影响。
如果他们中有人能活着走出单龙村,那个人一定要是南镜。
南镜抿抿唇,认真道:我们都能活着走出单龙村的。
漆黑的摆满了棺材的三楼佛堂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有微弱的打火机火光在跃动,整个房间充满了霉味和腐烂的腥味,整个三楼房间的温度非常低,阴冷的气息直往人身上窜,从脊骨窜到身体内部,凉得刺骨。
郁安晏借着火光,墨眸里映着南镜的身形,从南镜细软贴在鬓角的黑发,到浅色藏着碎光的瞳仁,到刚被南镜伸舌润湿的淡红嘴唇。
视线滑到南镜脖颈前,似血红绳上挂着银铃铛,在瘦削但是暖白的锁骨处晃晃荡荡,很独特的漂亮。
郁安晏喉结滚动了一下,很轻微,他食指弯曲抵了抵自己的嘴唇,然后放下。
南镜才十九岁,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少年应该刚读完高中,在这个多雨的夏季懊恼着雨太多了耽误出去耍,南镜却在潮湿的雨水里,和他守着满地的棺材等着生死未料的命运。
南镜,郁安晏抬唇,低声一笑:你是唯一一个不因为郁家和我父亲,而靠近我救我的人。
我恨过很多人,郁安晏修长的手指略微撩了他额前的碎发,半敛的凤目潜藏着诸多潮湿尖锐的情绪:六岁我生了场大病,有人批命我活不过二十三岁。
我是个注定早死的命,对于郁家人,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的人来说。
郁安晏的眼里露出一丝薄凉,嘴角讽刺地勾起:注定早死的人,是不配被赋予期待的,就连我父亲对我也是这样。
南镜手中的打火机的火光哔啵响了一下,因为打火机过热,火光熄灭了。
京城,郁家的别墅里。
随着一声惊叫,整个别墅里的灯光啪地全部被按开。
郁安晏的父亲郁宏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本来准备去单龙山准备各类救援的事宜,却被高人制止了。
高人直接让郁父呆在京城:你和你儿子郁安晏命格相冲,最好呆在原地,去单龙村反而会害了郁安晏。
郁父焦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却也只能呆在京市,远程找人求人尽快进单龙村救援,好在刚传来消息,单龙山的降雨情况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救援队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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