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接受我注定死亡的结局,不要再,郁安晏心口堵上一口情绪,强撑着淡声说:救我了。
南镜嘴边缓缓溢出血液,他的手按住郁安晏的肩膀,把郁安晏往下压,南镜用几乎气音的声音说:从我十四岁到现在,我的命都和你连着,你的铃铛,铃铛救了我很多次,我就是为了救你而来的。
不是什么青黑色的罐子,我也要来,南镜艰难呼出一口气:要来救你。
南镜清俊的脸上那双慢慢褪去黑色的瞳孔有些聚不拢,山间的风把南镜的红嫁衣吹开,南镜咳出一口血液:我,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要和你一起活。
风把郁安晏的衬衣吹得鼓动起来,从郁安晏扣上皮带的西裤腰上吹上去,冷得刺骨,但郁安晏根本不觉得冷,他双膝跪在粗粝的石砖上,横抱着南镜,缓缓低头,和南镜的额头碰在一起。
郁安晏的眼角缓缓滴落一滴泪水,泪水划过他红色的泪痣,像是直接流出的血泪,他睁着眼看南镜,就像是十二岁那年透过彩色玻璃窗看傍晚最后沉下的晚霞。
郁安晏十二岁生日的前段日子,郁家的气氛特别躁动,但是这种气氛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郁安晏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意味不明看他的眼神。
有天,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准备去少年宫上大提琴课,临出发前,郁安晏听到有人在私下议论。
听说郁总有个十一岁的孩子?
什么,私生子吗?那孩子健康吗?那安晏少爷。
那孩子特别健康,据说还很聪慧。
嘘,这话千万不要给安晏少爷听到,据说郁总准备把那孩子接回来了
郁安晏终于明白郁家这群人这段时间看他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怜悯,是看一个注定短命的死人的怜悯。
郁安晏每个周末下午都会被送到艺术宫上大提琴和艺术课。
安晏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要再学些金融啊管理类的课程了,我就只希望他好好的,学学大提琴钢琴陶冶情操就行。
郁安晏那天课后没有人来接,他一个人通过艺术宫长长的楼梯走到了天台的房间,当时他蓄了到脖颈的头发,他搭了两个板凳,站在了窗台上。
这个艺术宫的修建风格是难得的纯中式的,玻璃是彩色的,上面贴了当时非常难得有审美彩绘神仙图,郁安晏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站得窗前,那块玻璃上是彩绘的地狱图。
整张图的中心是一小块悬了金珠的镜子,四周全是嚎叫的恶鬼相,当时郁安晏看着这幅画觉得很有意思,大家都求着惧怕着恶鬼的靠近,奢求神仙的庇佑,但是神仙也不是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