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愣了愣,看着少年人偶蹿得比什么都快的身影,忍不住拍着屋顶的琉璃瓦大笑起来,少年人偶逃走的身影一顿踉跄了一下,然后招致了南镜更大声的笑。
白观音刚挥扇子落到屋顶上,就听到这么大的笑声,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么开心?知道要拿铃铛了?
哎?南镜瞬间停住了笑声,他看向立在他身旁的白观音,眼里闪着笑出来的水光,惊讶问道:什么拿铃铛,就,就在这里吗?
这里是屋顶啊,下面还有一堆白家子弟呢,南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眼,那群穿着或筒袖纱衣的白家子弟在下面的木板桥颇为风雅地走动,但那眼神即使很隐晦,也能看出是在偷偷看这边的!
就在这里拜堂什么的,好羞耻啊!
南镜尴尬得耳根泛红,有点磕巴地说:不,不太好吧。
虽然他也确实很像快速拿到铃铛就是了。
没什么不好的,白观音缓缓俯下/身,那股清冽的荷香一瞬间环绕住了南镜。
南镜尴尬地眼神往四处瞟,啊对现在是要二拜高堂了是吧,然后三拜后应该就能把铃铛取出来了,对了谢翊怎么说的,他是不是要把红线扯开来着,虽然和白观音是朋友做这些事还是好尴尬,而且他第一次真的有点不熟练啊
白观音声线有丝无奈的冷淡:南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
南镜定了定神,看向白观音,脸上有些紧张的潮红:说,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把铃铛给你,白家的拜堂仪式是可以简化的,只用把最核心的步骤做了就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白观音定定看着南镜,眼底有金荷闪现。
南镜哦了一声,反应了一下问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白观音摊开手掌,玉质一样的手上放着一张白纸,轻描淡写道:南镜,你给我叠一只千纸鹤吧,叠了千纸鹤我就把铃铛给你,会叠吗?
千纸鹤
南镜当然是会折的,但是为什么要叠这个?他下意识看了眼白观音,白观音并没有为自己的挡雨,细密的雨丝晕湿他乌黑的发,还有额间的朱砂,唇色也被润湿,带着凉意和荷香的南方烟雨把他整个人都打湿。
白色的筒袖纱衣显得更透,那颗绑在大腿处的金色铃铛在白纱下能看到在轻轻晃动。
这片刻湿润的脆弱,衬得那张精致到让人屏住呼吸的脸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失色。
南镜从冰凉的掌心拿走了那张白纸,低下头珍而重之开始叠起来,他没有问出口,既然白观音想要千纸鹤,那他叠就是了。
叠千纸鹤不难,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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