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
晚上回去的时候,南镜洗漱完出来,毫无所觉地拿出日记本,写下郁安晏的名字,南镜通过铃铛的响动找到了一颗铃铛的所属之人,这人是正在附近拍戏的天才导演郁安晏,但别说靠近了,就连接近都很难。
不过对南镜来说,这事儿和他以前碰到的每个生存难题一样,都是可以解决的事,人世间唯一不能解决的就是生死大事,要生要死由不得人说了算。
今晚睡觉的时候南镜为了防止冷,依旧穿了毛衣裹紧被子,今天的出租屋是冷的,还没热起来,南镜模模糊糊地想,但这个想法还没成形,一股暖意就从外面漫过来。
南镜听到耳边一声很轻的磁性嗓音:生日快乐,小南镜。
十八岁的南镜并没有听到这句祝福,翻了个身,在热起来的出租屋里睡着了,并不知道那天有个人在这间狭窄的出租屋里有个神仙燃了一整晚的火光。
这段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南镜大概知道自己下段记忆深刻的在哪,应该是在单龙村,那其实也是南镜第一次直面死亡真的会降临在他身上的恐惧。
单龙山苍翠的峰顶,南镜一身破烂的红嫁衣,咬着牙从棺材里爬出来,铃铛狂响,许久未见的孟婆从毫无所知的郁安晏身体里爬出来,一场大战后,那被南镜放进背包里的酆都大帝绘卷里走出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现实里的南镜眼前被血糊住了,身体脱力倒在灰白色的台阶上。
而借由自己之眼的二十岁南镜却看到了虚空中两个身影在争吵
命里真君气得几乎要跳脚:谢翊!!!你只能作为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仙体给南镜微小的帮助,你以这种□□的方式现身,你会被反噬的!
谢翊左手持着镶金玉剑,右手随意点动,操纵着从那张绘卷里跑出来的谢翊,一剑就击退了即将发疯的孟婆。
无妨,谢翊清淡咳嗽一声,漫不经心道:既然我注视他这么久,总得帮帮他。
命理真君重重叹口气:唉!谢翊,你这样,你这样,你本来就快要压制不住怨气了,灵珠现在已经生出了情感,哪怕现在灵珠死了,也不妨碍他去寻找自己的身体救世。
谢翊敛下眸,不置可否。
单龙山上潮湿的带着草木气味的冷风吹过南镜的身体,当时正在经历这一切的南镜穿着破烂的红嫁衣,缩着雪白笔直的小腿,无知无觉地看着从绘卷中跑出来的那个酆都大帝,心想原来这世界真的有鬼也有神。
重新进入这段经历的南镜也抬着头,那双略显锋锐透明色泽的眼瞳却直直看着虚空,他一直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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