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是否想把隆起的肚子压下去,“你看起来有点意外,真难得。”
“你怎么来了?”纪询低语,“这半年你去了哪里?你的肚子……”
“纪询,”夏幼晴回避了后两个问题,只说,“我有事拜托你。”
纪询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熟人于他其实说不上有多熟,正常情况甚至不是能够彼此拜托的关系。
他们只是……同时认识另外一个人,且都与另外一个人关系亲密。
袁越。
夏幼晴是袁越的女朋友,关系一度亲密到谈婚论嫁。
至于他和袁越,袁越比他大四岁,也早四年进入警局,他进入警局的时候,是袁越手把手带着的,后来更和袁越搭档了一段时间。
他们关系极好,直到他离开警局的现在,袁越还时不时打电话找他。
“找袁越吧。”纪询说。
“我还没说拜托你什么事。”夏幼晴轻声道。
“这不难猜,你失踪半年再度出现,总不会是为了找我借钱,除了一点钱外,我还会的就是那些,追踪,刑侦。”纪询说,“但你也知道,我早三年前就离开警队了。相反,袁越成为了队长——”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但他坚持说完了。
“你去找他,他会尽其所能帮助你。”
面前的夏幼晴脸色铁青,半晌她弯弯嘴角,扯出个画布上的没有温度的笑容。
“纪询,你觉得分了手的男女朋友还能当朋友?”
“我觉得……”
“纪询,不要说谎。”夏幼晴轻声提醒。
“我觉得,得到和付出是个循环,你想要得到,总得付出。”
纪询巧妙的避过了夏幼晴的质问,分了手的男女朋友还能不能当朋友?有可能能,也有可能不能。但夏幼晴的情况,显然不能。
纪询记忆中的女人知性且美丽,总和他的好友一起出现,那时候她的笑容总是掺着甜蜜的气息,好像将整整一罐子的糖,藏在她微翘的嘴角里。
但是现在,腹中的孩子吸收了她过多的营养,她明明怀着孕却更瘦了,长到腰侧的头发如同沉重的帘子一样拉着她的头向后昂,抵着门的手腕更细如柴禾,不用用力都能拗断。
幸福褪了色,如同钻石失去光环,暴露它泛滥廉价的本质。
这是一个好女人,也为袁越付出良多,袁越确实辜负了她。
导致连纪询,在面对她的时候,也不得不为好友矮几分身子。
“我明白了。”夏幼晴淡淡道,“一切皆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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