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君霖那小子从小患上了‘凡是不问皇姐会死症’,芝麻绿豆的事都要和她商量个遍。尤其是近日更甚。
花翎低低一笑:“长公主可是在忧心景王的事?”
她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后来想想,觉得这问题实在可笑。死太监有东厂,只要他想知道的,整个京城就没有秘密可言。包括哪个大臣的小妾生了孩子,谁谁谁家又出丑闻了,都一清二楚。
忽然她想到,这死太监在出了皇陵之后,是不是也会她进行了一番调查?
一想到她独自沐浴时,唱着歌,摆出各种雷人动作的样子被人调查了去,她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微微一笑:“这事不难猜,陛下为景王的事头疼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点点头,重新抱着枕头躺下:“父皇在时,好不容易把景王一党诛灭,想不到时隔这些年,他竟然能卷土重来。”
景王,按照辈分来算的话,是他们的小叔叔。这位小叔叔才华横溢,能文能武,绝对是块做皇帝的料子,只是不知为何,皇祖父没有把皇位传给他,反而传给了默默无闻的父皇。
这把景王给气的!一怒之下,他远走高飞,开始了一心一意谋反的道路。
从反兄长到反侄子,他干得乐此不彼。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景王一党当年是被打压得彻彻底底,怎么还会有翻身的机会?”
花翎轻轻地为她按着肩膀,低声说:“嗯,这事不用我们操心。”
君妩斜睨了眼,果然是太监,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在他心里那都不算个事。
忽然她瞥见了他眼下一层淡淡的淤青,她想起了什么,问:“本宫听说公公近来很忙。”
他眨着眼:“忙?”
“忙着打压西厂。”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景王好歹还在千里之外,让君霖那小子更烦心的就是花翎利用东厂的势力打压才刚刚成立的西厂。
西厂厂公没有如花翎一样通天的本事,自然就落了下风,处处受制于人。
君霖原本是想分了花翎的权,可不想死太监太厉害,表面上支持,私底下却处处打击西厂。
据说,已有不少西厂的人莫名失踪和死亡的了。
花翎按着的动作僵了一下,他眸色微沉,紧紧地抿着嘴。
他很清楚,这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看不到,却时时刻刻地能碰触到,扎一下,又疼得厉害。
他眼光渐渐凉了下去:“奴家想问长公主,万一到了有一天,长公主必须在陛下和奴家之间选择,长公主会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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