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什么事,只是一时被惊吓到, 所以有些心神不宁,现下已经被应微和应菲哄睡着了。”
齐王阴着脸走进正房, 掀开帘子, 进到里屋,去看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载向慕。
可能是潜意识还残留今日受到的惊吓, 她睡得不太踏实, 睡梦中一直拧着眉头, 面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陶嬷嬷和应微应菲看着都要心疼坏了。
就是齐王,望见这一幕, 心尖也猝不及防狠狠刺了一下, 他抿着唇, 沉默无言盯着睡梦中的载向慕,许久许久。
走出里屋, 来到外面,齐王无声地把玩摆在桌上的寒梅,周遭气氛冷凝冰寒,侯在身旁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 “啪嗒”,手中握着的寒梅被齐王一指头切断,他眉目冷然,神色淡漠。
“明清,平王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清小心翼翼走上前,恭声道:“明清明白,这几日就吩咐下去,请王爷放心。”
齐王闭上眼,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直到傍晚,载向慕才幽幽醒来,她醒来时齐王正倚在床边看书,傍晚落霞的余晖投影在他侧脸,为他冷峻的脸庞添上一分温柔的和光。
他这张脸也显得格外俊逸,懒漫。
载向慕盯着他,微微发怔,一时许久没有出声。
直到齐王发觉身下的视线,望过去,跟她纯净的眼眸对上,她方眨眨眼,回过了神。
齐王合上书,问她:“醒了?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载向慕眨眨眼,声音软软糯糯:编小辫儿的。
“嗯。”齐王温声应了声。
“我刚刚,梦到你啦。”载向慕抿起唇,弯起一道浅浅的笑。
“哦?”齐王挑眉,嘴角噙着抹柔和的笑,“梦到我什么?”
“我梦到,一个大老虎朝我扑过来,想啃我的脚指甲,然后你把它打跑啦。”载向慕认真地边回想边在心里道。
齐王唇角的笑意微不可察一顿,随即,渐变为愈发柔和的笑,伸出手,将她鬓发的乱发抿到耳后,他盯着她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轻声保证,“嗯,我向你保证,一定将老虎打跑,打得嗷嗷叫,打得它再也不敢在你跟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