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渐渐熄灭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官府的人来帮忙善后,江挽云从剩下的杂物里分辨,值钱的东西被人取走了。
幸好她担心因为陆予风中举了,打他们主意的人多,所以把银票都揣着。
但江挽云有所怀疑的是周婶的表现并不自然,说起走水原因,周婶支支吾吾的,最后她终于煎熬不住,私底下才跟江挽云说,是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外面欠了钱,回来找她要钱,她也没钱。
但是她儿子不知从哪儿得知了租她房子的是新晋举人,所以想要入室偷窃,周婶不肯给他开门,他就趁着周婶出去买菜时候把门窗砸了,为了怕被人看出来,又或者想报复周婶不给他钱,索性一把火烧了屋子。
周婶哭得凄惨,请求江挽云不要追究,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还指望他养老送终。
江挽云叹了口气,想起周婶曾经也帮了自己许多忙,再加上没有丢太多值钱东西,便也罢了,只对官府说,兴许是哪个小偷小摸干的。
两人收拾了东西住到了陆予海和陆予山租的院子里。
陆予风的手背被灼伤了江挽云后面才发现,她心疼坏了,捧着他的手拿了药膏来细细地给他抹。
“你傻不傻啊,都不问清楚就进去了,要是你在里面出事了,那我岂不是成寡妇了,下次不能冲动。”
虽然她很感动。
陆予风抿唇不说话。
“听到没?”她轻拍了一下他手。
陆予风嘶了声,作委屈状。
江挽云把药膏收起来,道:“这几天别碰水。”
陆予风点头,异常乖巧,江挽云瞅了他一眼,越来越觉得这人与原著里描述的男主大相径庭。
屋外陆家人都紧张兮兮的,怕再有人对陆予风不利,道要不还是凑点钱,再给三弟买两个下人跟着吧。
好歹也是举人老爷了,这丫鬟下人仆妇总要有,县里很多富商乡绅给陆家送了人来,但都被拒绝了,这别人送的人用着可不放心。
杜华则是表示要跟着陆予风保护他。
不过陆予山和陆予海可不同意,好不容易脱离奴籍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了,还是去重新买吧。
陆予海隔天便抽空回家跟陈氏陆父一商量,陈氏便拿出几十两银子来,陆予海和陆予山两兄弟打听了一下仆人的价钱,加上自己这两个赚的钱,合伙买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一个会功夫的随从,共花了四十两。
随从可以当车夫,可以跑腿,可以干活,丫鬟婆子可以做饭洗衣服,哪里还有让举人老爷自己干活的道理。
陆予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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