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逃脱,直接钻进深山里。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江挽云会那么快就出现在了湖田村,他刚跑出村子回头看,就看到了江挽云和杨怀明的手下碰面了,他不敢回去,回去一切就白费了,如今他不见了,杨怀明肯定会把重心放他身上,他和江挽云不待在一起对她来说才是安全的。
他不知道杨怀明的眼线到底有多少,只能在深山里走了很久很久,顺着湖田村老猎户指点的方向,他整整走了两天两夜才穿过山脉,饿了他就吃干粮喝雪水,冷了就烧火取暖,晚上住在山洞里,用火堆来逼退野兽,他拼着一口气,一共走了五天才走到省城,而后找到了顾大人帮忙才见到钦差大人。
路上他想,若是他半道上死了,江挽云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会保全自己,未来也不会过得差,父母亲人如今也吃穿不愁,唯一遗憾的也就是没有把杨怀明等人送进大牢。
可他没想到自己随着齐大人回平山县时,见到的会是江挽云凭一己之力把整个县城搅得个天翻地覆,更没想到她敢敲响登闻鼓民告官,还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传播到妇孺皆知的程度。
他简单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都说给江挽云听。
江挽云听罢冷哼一声,“那你到了省城了不知道派人给我传信吗?你不知道我和杜华在湖田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你要是死半路上了,我到哪儿去找你的尸体,怎么回去跟家里人交代!”
她越说越气,这几天郁结在心里的苦痛委屈焦虑全部爆发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直掉。
陆予风内疚得要死,眉头紧锁着,走上来笨拙地给她擦泪,“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为夫的错。”
看她哭得伤心,他的心也痛得厉害,真想捶自己一拳,伸出手把她搂怀里,皱眉道:“其实……我有传信回来。”
江挽云推开他,疑惑道:“我没收到,你怎么捎的?”
陆予风道:“平山县和府城和省城都有信鸽往来,我利用你曾经教我的记账数字,写了几个字,只要你看到了就会知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