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点头。又指了指一旁的小屋:“你先去里面等吧。”
阿从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没有多想,往那走。
小屋很黑,没有开灯。他进去后转身想找墙上的灯,谁想突然有风袭来,随后脑袋挨了重重一击。
……
他醒来后,浑身都疼,尤其是眼睛,好像被人活生生剜了。伸手去摸,已经有人拦住他:“别碰,小心犯了炎症。”
说话的是个老者,阿从愣了愣:“我眼睛怎么了?”
那头默了好一阵,才答:“瞎了……被人剜了。”
“……”
阿从愕然的不知怎么开声,还以为他在诓骗自己,又要伸手去摸,老者这回生气了:“让你别摸!你要是想死,他们就不该把你从河里捞上来,还送到我这脏了地!”
“河里?哪条河?”
“东庆河。”
阿从又愣住了,那条河他知道。有时候陪着李珠去医院复查,都会再顺道去去附近的河。那可不就是东庆河……
脑子里嗡嗡闪过很多东西,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已让他惊愕的说不出话。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竟然被骗了那么久……
在李家人眼里,他一定蠢的很滑稽。还痴心妄想想娶李家大小姐,可结果他们从始至终看中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可他不相信李珠是那种人。
阿从无力靠在墙上,整个人已经离魂般,再说不出话来。
伤好后,他托人去外头打听。回来的人说,李家已经因战乱搬走了。那李家大小姐的眼睛,听说又瞎了,自己戳瞎的……
阿从愣了许久,差点又跳进面前的河流……直到夕阳谢幕,他才慢慢回身,步子坚定往回走。
十年后。
安溪村不过三四百人,外出的人并不多,比每天从外面慕名求医的人还少。
以前村里有个赤脚郎中,后来收了个瞎眼徒弟。瞎眼徒弟非常勤奋,以治眼疾闻名——虽然他一辈子都没能治好自己的眼。
除了医术好,他还有两个怪癖。一个是隔三差五就会跑到很远的江边去待一天,一个是总爱问来人可是叫李珠,亦或是可认识李珠。
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知道。
他不厌其烦的问着来人,尽心帮人医治眼睛。远道而来的人感谢他,他只收一半的药费,但会托付一件事——如果你们见过她,请告诉她,他在这里等她。
他想让自己的名声传到她耳边,然后过来求医,说不定就能再见了。
可这一等,又过了很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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