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泥沙,进了营帐就恼了:“想去外面打点野味,谁想连巴掌大的鸟都没看见,又得吃干粮。”
宋白听见女子唠叨,抬头笑笑:“鬼娘,胖哥发现后山有几处窟窿,闻着味像野兔,你可以带人去堵堵。”
“胖胖真是个好伙夫!”谢起蝶禁不住赞赏,“狡兔三窟,想抓也不容易,我得多带几个人去,大力在哪?”
“巡逻去了。”
谢起蝶飞了个眼神:“等我去抓了兔子来,给你补身子,不然瘦得太厉害,可有人要心疼了。”
她略想不通的是这么清瘦的人当初是怎么把她撂倒在地的,给她助威的将士都傻眼了。愿赌服输,也就心甘情愿听他的号令,没有再刁难他。
原以为是个纨绔世家子,借了家族名望来军营白立军功,这种人她见多了,对宋白十分不屑,可较量之下,输得心服口服。说起行军布阵,条条有理逻辑缜密。不但是她服气了,其他众兄弟也服气了。虽然现在只是个校尉,但以他的气魄和气度,是做将军的料子。
宋白不一会也出了营帐,看着满地黄土,漫天飞沙,想起皇城的满满绿意来,又想起隔壁家的桃树,这个时候,桃子也熟了,却不知今年有没有越过他家墙垣,落得满庭香。
晨起,柳玉还在梳妆时,就偷偷朝六月使眼色。六月了然,端了洗漱的水盆出去,走着走着就溜到了大门口,鬼鬼祟祟从自家石狮子往隔壁看。
一会见到个中年男子出来开门,忙低声:“宋伯,宋伯。”
圆滚滚的身体转了一圈,像捕醉仙,上尖下圆,像要摔倒又不会摔倒般,看着分外滑稽。
宋定往声源那看去:“六月?”
六月笑了笑:“宋伯,你家公子有寄家书来么?”
宋定是宋家的管家,侍奉了二十余年,自家少爷是什么个心思,他当然知道。同隔壁柳家姑娘两情相悦的事,他早看出来了:“昨晚来了信,说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