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没法子,还是别做。你瞧瞧我家如今的情形……”说着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向叔父……”李廷恩顿了顿话,还是问了出来,“这回竹炭的事情向叔父可有过说法?”
“说法?”向尚嗤了一声,“他恨不得家里的产业都给我那个大哥,那才是他的心肝儿。可惜了,族里有规矩,非嫡长不能承家业,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长子将来分两个小铺子出去做分支。”
李廷恩看他眼睛都喝红了,将酒杯从他手里取出来,淡淡道:“这回烧制竹炭并非向家祖业,向叔父可有要你将我带去见他?”
向尚闻言一滞。
“向叔父若果真如此偏疼庶长子,就不会用向家公中的钱出来做竹炭买卖。这么多年,向叔父手中的私己银子总不会连一个竹炭生意都撑不起来罢?”李廷恩唇角微弯,眼含深意的看着向尚,“师兄,向叔父最后还是选了你。”
向尚彻底愣住了,半晌过后,他咬牙迸出一句,“那他为何早早就将两座自己名下的酒楼给了向裕?”他攥了攥拳头,十分愤怒,“那可是两座县城最好的酒楼。”
向家的家事李廷恩本意是不想管的。这跟李廷恩前生的孤儿身份有关,天性里很有点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味道。除了他认同的小家,认同的亲人,旁人的事情他都不愿意插手,除非干扰到他的生活。只是认识向尚几年,虽说彼此之间各有各的目的,但总归还是有一两分真心在。
“师兄,你是嫡长子,将来自可继承家业,还有母族可依靠。你大哥的生母魏姨娘出身穷困,娘家祖上数代都是佃户,还是靠着向家才置办起一份简薄家业。既如此,向叔父自要为你大哥多考虑一些。”李廷恩晓得向尚钻入了牛角尖,不得不掰开来讲给向尚听,“其实,向叔父一直并未过火,他也只给了两座酒楼而已。”
其余的,别说是向家重要的瓷器产业,就是家中的土地田庄都没给向裕过手。甚至将嫡子送到亲舅舅那里念书,庶子只是请了个秀才教了几年便带回去叫手下管事的教着料理向家不太出彩的酒楼生意了。
明面上,这样早早就提前将私人名下的产业给了庶长子一小部分,好似是十分偏袒庶长子,实则呢,这内中的关窍多少人看明白了,多少人没看明白?至少出身贫农的魏姨娘和从小缺乏名师教导的向裕是没有看明白的,否则不会在向家如此得意。
李廷恩心底多少有几分感慨。当年向尚生母秦氏多年不育,魏姨娘被抬到向家后生下向裕,包括秦氏想必都是欢喜的,更别提向大老爷,只是后来有了向尚,向裕的命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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