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凌厉之色,“本将正是静的太久了。他们苦心想要让西北动乱,我便随了他们的心愿。”
“大都督……”一干幕僚骇然失色望着李廷恩,唯恐李廷恩一个热血上头就胡来,那岂不是正中敌人奸计。
说起来此事的确有几分蹊跷,偌大西面早已捏在大都督府手中,即便有三两个跳蚤又翻得起多大的风浪。大都督府四少爷在西面无人不知,大都督府寻人的令一发出去,顶多三两日,无论如何也该有些蛛丝马迹。再有,大都督派出去寻人的斥候乃是军中最丰富的老兵,哪怕西北风沙再大,一日过去什么都被掩盖了,可这些人在荒漠中都还能凭块石头断断有无人走过,为何这回连连追错路,走了几次岔路后就彻底失去了两位少爷的踪迹?
这只能有两个解释,要么就是下手的人比大都督府那些千挑万选出来的斥候还要厉害,将两位少爷的踪迹掩藏的彻彻底底,还得买通不少底层官吏,叫他们帮忙掩藏消息。要么就是西北出了内奸,且就在大都督近侧,才能每每抢了先机。
不管是哪一个猜测,能做到这一点的,都唯有朝廷了。除了朝廷,还有谁能许给比大都督更多的富贵。说到底,朝廷眼下能给的,更多是占着大义的名分,然则西北有许多底下的人,向往的恰恰是大义。还是大都督在西北经营时日不够长,只得在要紧的地方统统换上了心腹,一些小吏等位置为了笼络人心俱放过了。
李廷恩没理会幕僚们心中的翻江倒海,走到书桌面前看过舆图后,喊了从安进来,“令人将余慈航带来。”
“大都督,不能动余慈航啊。”翁同素吓了一跳,忙劝道:“大都督,余慈航在西北经营数年,在士人中名声颇盛。您早前大义为余慈航上书朝廷恕他罪过,若此时将人拿来,只怕西北人心惶惶,与您声名有损。再则目下余慈航与四少爷失踪之事并无瓜葛,贸然将人抓来,难堵悠悠众口。”
“是啊,大都督三思才是,当初苦心经营,如何能就此毁于一旦。”河骏满脸忧虑之色。
李廷恩神色近乎冷酷的望着他们,“我不动一动,只怕那些人要当我这大都督是泥胎木塑了。况……”他声调倏忽一沉,“我也想知道,这事背后到底是谁的手笔。”如此了解廷逸的性情,如此熟悉西北的官吏,如此清楚自己手下的斥候,真的是朝廷么,真的是那位远在京城依旧能算无遗策的大长公主。
真想是她,却很可能不是她。
李廷恩平素虽能纳谏,一旦下定决心却几乎无人能说动。好在李廷恩只要人将余慈航带过来,并未一怒之下干脆将那些早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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