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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抱着纸花瓶,送到白准面前,她点点这花,摇一摇头。
家中的纸花经年累月也不会凋谢,永远都像刚扎出来那样娇艳,可这一把花才过了半天就不行了。
红色花瓣微微打卷,阿秀不明白为什么,只好抱着花瓶找白准。
“快干死了。”白准想了想,家里只有供在神台前的小花瓶,这么一大把花,还真没地方插。
阿秀歪歪头,她不懂什么是“死”,纸竹不腐,她便用生,低头看着这把花发愁。
白准哼哼一声:“麻烦精,只会给我找麻烦。”要怎么跟个纸人论生死?
说麻烦,麻烦就到。
门响了三声,一声长,两声短。
白准翻个白眼,他还敲出节奏来了。
不等白准允许,阿秀急急忙忙去给霍震烨开门,一见他就把花瓶递过去,示意他救救这把花。
霍震烨一直以为阿秀是哑巴,看她连养花要水都不知道,觉得她的心智也许还留在孩童时期,他安抚阿秀:“没事,这花我带回去,明天就把它救活,再给你送来。”
阿秀点点头,她高兴了。
霍震烨把食盒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红烧小鱼翅。”
“这有什么好吃,要么硬要么烂,我不吃。”
“不是那种鱼翅。”霍震烨从食盒里拿出一只海碗。
徽菜馆子里有红烧划水,但青鱼的尾巴肉再嫩,怎么比得过鱼鳍,这道菜专用鱼鳍做的,酱汁味浓,鱼肉细活。
“纨绔。”白准心里满意,嘴上还要刺他一句。
白准筷子夹了一块,他吃着,霍震烨就看着。
这种菜要配米饭才好吃,刚蒸出来的米饭,配上鱼汁,白准竟吃了小半碗,他许久没这么满足,越吃眼角眉梢越是透出满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