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因此只需六福将他的意思一说,众人立马就老老实实偃旗息鼓退到一边儿该干吗干吗去了。
可阮夫人这边就没这么容易了。
映棠过来回话时阮夫人正和她的大女儿颂雅一起有说有笑地挑选布料做明年开春的新衣裳。
见了她便招了招手让她进屋去,自以为想必和往年一样,齐慕安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
谁知道这一回还真的就出乎她的意料了。
当阮夫人打开被改动过的礼单之后,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当即斥退了左右,关上门拉着她女儿就抱怨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大哥哥这一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弄坏脑子、着了魔了!你三姨妈三姨夫一向疼他,兰儿又自小与他好了一场,他竟然这么势利眼、这么无情无义!通共就这么几样还看得过眼的东西,他这么一删减,剩下那点子玉如意瓷花瓶什么的还有什么可看的!比往年一样都不如,叫我如何拿得出去手?”
颂雅接过礼单细细查看了一遍,不由轻声叹了口气,“母亲,不是女儿帮着大哥哥,不过母亲这单子拟得确实太过了。鲁国公是什么人,三姨夫又是什么人?将二者的寿礼不分伯仲,不止得罪人,而且也会叫人耻笑咱们府里没规矩、不会办事。”
阮夫人听了这话不由瞪大了眼,“你这丫头,胳膊肘倒会往外拐!鲁国公怎么了,还不就是个傲慢无礼眼里没人的糟老头子?还有他那个混账老婆,生下来就是个鼻孔朝着天的!回回在别人家饮宴遇见,她哪一次不是有意冷淡挤兑你娘我?你倒帮着他们家!”
颂雅知道她母亲在人前是最会做人的,可实际上的性子却有些左,哪里敢与她对着说,忙软言劝她,“女儿哪里敢帮着外人,不过忧心这事儿伤了娘与大哥哥的和气罢了。”
阮夫人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就凭他那个草包?娘告诉你一句话,就是他死鬼亲娘现在还在世,他对她都未必有对我那么听话!这一回恐怕是受了什么人的教唆,听说简家的小子在他屋里,没准儿就是他也未可知。”
颂雅一听她母亲这是越发能拉扯人了,心里知道不妥,可自小受的教育又令她不敢拂逆阮夫人的意思,只好沉默地听着。
阮夫人自己气了一回,渐渐便又拿定了主意,叫来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金铃道:“你吩咐下去,就按我早上说的办。”
金铃答应着去了,颂雅到底不放心,“娘,如此这般倘若叫大哥哥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阮夫人冷笑,“笑话,现如今这个家还是我当着,出门随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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