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好!
将一封信从头至尾细细看完,他不由陷入了疑惑的沉思。
要说这个外甥,他是一贯不大喜欢的。不说他总爱在外头惹是生非到处闯祸吧,就说他对自己这两个舅舅的态度,也实在难叫人喜欢得起来。
再说他今年都二十了,这么大个人,既然人家自己选择了继母那一层的亲戚才是亲戚,那他这个当舅舅的又不求他养老,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可这会儿他居然写了这样一封信来,叫他可怎么回呢?
想当初自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当时父母年纪已大,齐慕安的生母、也就是他的姐姐福和郡主非常照顾自己,衣食住行一手包办,几乎就跟他的母亲一样。
因此福和离世那会儿他是狠狠立下誓言要好好关照这个襁褓中的外甥的,谁知随着阮氏的进门,这小外甥倒自己先跟他们生分了起来。
那时他也才十几岁的年纪,最是脾气倔强愤世嫉俗的时候,看着连老大哥都对那边灰了心,自己还操心什么呢?因此便就这么不大走动了。
孟恒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嘴硬心软,对齐慕安的母亲又有极深的情分,因此便劝他,“外甥既然肯低头,你这个当舅舅的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这不正好说明他长大了,懂事了嘛!前儿你还说云琛说给了他是白瞎了,这会儿我看倒也未必。看这小子的言语措辞,并不是一个心里没成算的傻子。”
原来无巧不成书,简云琛的爹简将军正是薛淮的授业恩师,因此薛淮与简云琛也有好几年的师兄弟情分,彼此都是相熟的。
薛淮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孟恒的手背,“你说,那小子不会受了谁的唆使来试探我吧?”
孟恒不由失笑,“你不会是说国公夫人吧?她再霸道,也就在她魏国公府的院墙里头横着走罢了,难不成还敢到你面前来张牙舞爪?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我看是你多虑了,人孩子是好意,拿你当人,你别太冷淡了伤人心。”
薛淮点点头,“说到诚恳待人,我一向是不如你的,你看,咱们怎么回呢?”
孟恒垂着头寻思了一会儿,这时薛淮已经捧了文房四宝过来,便干脆他说一句他写一句,大意劝齐慕安先好好将养身体,过几天大舅父宴客那天好好叙叙。
除了回信,也命人送了不少珍贵药材一同到魏国公府里去。
这时候已经临近晚饭时候,齐慕安一个下午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着呢,收到回信又见了同来的东西之后立刻便放下了一半的心。
毕竟是亲舅舅啊,跟外甥哪里有隔夜仇呢,这不,他认个错服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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