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劝他,“听说为了接你大雪天儿的就这么一个人进山来了?我看他真是不错。”
简云琛给他紧了紧身前的被子,“凑合过日子呗,管他错还是不错呢,就是错了我还能怎么着不成?”
孟恒一听这话内有玄机,虽没说齐慕安的好话,可也很难得的半句埋汰都没有啊。
不由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这一晚大伙儿睡得都很踏实,尤其是齐慕安,感觉自己总算把人生方向给定了,不袭爵不强求本来就没有的父爱,不去讨好齐家任何人,这不就海阔天空了嘛!
心满意足地揽过枕边人的腰来了个熊抱,而简云琛其实并未睡着,只不过还不习惯两个人这般亲近,因此有意背对着他罢了。
“云琛,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吧。”
感觉到齐慕安把脸埋在他背上闷声嘟囔,简云琛并没有睁开眼睛,却无声地把手覆上了他搁在自己身前的手背上。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们小夫夫两个在山寺里的日子过得悠闲,不过城里的魏国公府里却是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阮夫人在见到齐慕和归家后便匆匆忙忙行了事,奈何齐慕安命大不曾咬钩,这会儿正以牵挂儿子为名在房里躺着诸事不理呢。
齐老爷本来就是个油瓶倒了也不扶、一味享乐的主儿,家事一向由阮夫人料理,底下办这个办那个的到底是谁谁谁,他早就一个也不知道了。
这会儿阮夫人病倒了,他也不过白嘱咐嘱咐派车派人去接云云,满以为顺当得很,谁知底下人一见没有阮夫人发下来的牌子,谁也不当回事。
机灵点儿的这接这大清早又冷又累又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去?
因此第二天赶到西山脚下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干粗活的干瘪老头带了辆车,一听说人还得好几天才下得来,又立马打道回府去了。
只留下鲁国公府和太子府的人带着工匠忙碌。
这些虽不是齐老爷亲自命他们如此这般怠慢糊弄的,但毕竟是他积年糊涂纵容起来的,鲁国公薛浦听见家人回来这般禀报,气得当场摔了只玉石镇纸。
姓齐的未免欺人太甚,我妹妹人是不在了,莫非你当我鲁国公府也不在了不成!
鲁国公气坏了,于是第二天当然上不得朝了,皇帝自然关怀询问,从其他官员口中得知原来鲁国公唯一的外甥、他极钟爱的表妹福和郡主唯一的儿子齐慕安被困在山上出不来了!
齐家那小子素日里的恶行劣迹皇帝是有所听闻的,原本他小的时候自己还常顾念他年幼无母,常嘱咐皇后召他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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