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管家愣在原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钺心里恼。
之前该陈明的利害关系他都与荆望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了。他与荆望兄弟多年, 比他与齐锏的时间还要长,甚少求过荆望什么,他觉得对方至少应该是懂他的。
可他在相国府左等右等,等不见荆望的人影,竟不想这人答应得好好的最后居然逃了。
无奈,他只好留了两个近卫在相国府附近,自己亲自回来逮荆望。
他现在一肚子火,又气又恼,还担着心,深怕相国府有个闪失;脚下的步子迈得都带风。
“荆望!”
他一脚踹开偏厢的大门正是有火没处发,恨不能抓了荆望出来就在这院里比划比划,却突然发现着气氛有些诡异。
房中没有掌灯,荆望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坠在黑影里,像是完全泄了气。
“荆望,你……”齐钺还没见过这样的荆望,他略略收敛了点儿气势,只是语气里还带着没散尽的怒意,“你做什么呢?灯也不点,大晚上的,要扮鬼吓唬谁?”
“侯爷。”荆望没答话,只是行了个礼,整个人病恹恹的。
齐钺招手,让一旁跟着的近卫点了灯,房间亮起来时,他看见荆望手里捏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