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你能探多少探多少,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戒备森严,你远远地瞧一眼便是,别让人发现。”齐钺回身走到书案前,“我画地图与你。”
卫达跟到桌边,帮着齐钺研墨,“探查的事儿向来是荆望更拿手些,卫达今日入府,倒是没见着他?”
“嗯。”齐钺埋头作画没抬眼,“他还有别的事儿要办。”
为了陪陪好不容易迎回来的宝贝女儿,林怀济已经好几日没去上朝了。父女俩在相府雅致的后院内品茗对弈,本也是一派天伦之乐。
可数日下来,林怀济却慢慢觉着这杯中上好的君山银针也越饮越不是个滋味。
他虽是不出门,却不是隗都城的聋子。
城内疯传,这次归朝的齐钺性情大变,整日流连烟花柳巷饮酒作乐,昼夜颠倒……
“懿儿。”他放下手中茶盏,“整日里要你陪我这个老家伙在院里下棋饮茶,闷坏了罢?”
“怎会。”林诗懿两指捻起一粒白子,微笑着盯着棋盘,“这几日懿儿的棋艺可是大有长进呢。”
她白子落盘,“叫吃!”
林怀济低头看了眼棋盘,笑得无奈又宠溺,“懿儿赢了,爹爹认输。”
“从前与爹爹对弈,让三子懿儿也并无胜算。”林诗懿轻颦浅笑,“今日倒是连下爹爹三局,到底是懿儿有长进,还是爹爹有心事?”
“明日爹爹要去上朝了——”林怀济轻叹一声,“你可要回将军府去?”
“不回。”林诗懿脸上还是还是挂着笑,上前像小时候一样蹲在林怀济脚边儿,“女儿明日亲自下厨,跟付妈妈学两个小菜烧给爹爹吃。”
“我的懿儿长大了,知道心疼爹爹了。”林怀济伸手抚过林诗懿精巧规矩的发髻,可那已经是出嫁妇人的发髻,“可你到底已经嫁进了齐府,总是呆在娘家,只怕要招人闲话。”
“爹爹放心。”林诗懿乖巧地呆在林怀济的手心儿里,“我与齐钺的和离文书只怕这两日就要入府了。”
“荒唐!”林怀济大惊,起身盯着林诗懿,“你一个姑娘家,怎可随意把‘和离’两个字挂在嘴边?”
齐钺的确没有和林诗懿说过和离的事,可自从林诗懿那日在小巷里认出这是回相国府的路,虽是不能完全摸懂为什么,但她已经看懂了齐钺的心思。
“爹爹不想我与他和离吗?”林诗懿起身,“他要封定北王了,圣旨都下了,只差大礼。爹爹不会不知晓。”
如何封赏齐钺的事朝上议了好几日,林怀济当然知道。
“隗明开国以来第一位异姓王——”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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