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作恶的借口,更不是你抢夺的物件!”
林诗懿离开齐钺的怀抱,掀开兜帽,重新走回那堵铸铁的门边。
“秦韫谦,你知道你又今日的下场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只是看到了日落,就已经断言天再也不会亮。”
“有谁不曾身陷黑暗,有谁不曾踏足荆棘,你从未试过向着日出的方向前行,就已经妄言这个人间再也没有光明。”
“你说齐钺从出生便什么都有了,那他承受白眼奚落的时候,你见过吗?你恨他有爵位军功可以向圣上求娶我,可你没有见过他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和刀疤换来的。”
“而你呢?你只会想着你没有的,就要从旁人手中夺过来。”
“单凭这一点,我爱他而没有爱你,就证明我的眼睛还没有瞎!”
林诗懿没有爱过自己,秦韫谦从一开始就知道。
就如同当初从北境回到隗都的路上,在驿站的门口,林诗懿给他一封手信向他示好,不过是为了让他把碍眼的雪信带走。
他都知道的。
但他还是强行骗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他想用一切办法击垮齐钺,也许这样林诗懿就可以属于他。只要林诗懿能呆在自己身边,他就可以继续骗自己,林诗懿是爱自己的。
刚才的右手是他最后的骄傲,而对林诗懿自欺欺人的感情是他苟延残喘最后的希望。
没有了。
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绝望地躺平在腐臭发霉的稻草上,前所未有的冷静,再也哭不出来了。
“我能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就因为我带去了雪信?”他阖上眼睛,像是担心最后的审判迟迟不到,又加了一句,“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你带来雪信我是有起疑,但还不到怀疑你的程度,你后来说那是我爹的决定,我也是信的。”
林诗懿也觉得有些乏了,她刚想靠在铁门上,却发现齐钺先她一步,将手垫在了她的身后。
“你太急了,秦韫谦。在驿站那晚我的确想过要与齐钺和离,但我不曾开口,我只是说与他有些矛盾,可你开口就问我和离的事情。你不是这么不谨慎,会把心中猜疑说出来的人。”
她冲齐钺抱歉地笑笑,“你真的太急了。”
“我虽然知道你大概已经不走在正路上了,但的确没有想到你能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甚至,在你府上那一晚,我还天真地想过要规劝你。还记得吗?《了凡四训》。”
“此书讲究‘命自我立,福自己求’,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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