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信服力。
陆燕尔怔然,眼前的男子若不是这般颓废,萎靡不振,而是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又该是何等的青姿卓然,风华绝代。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她竟然与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饮酒聊天,这是她以前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可重生后,她就这么做了,退了崇德侯的婚,又身处这个不知名的客栈。
楼君炎继续自斟自饮,好似对面的小姑娘喝也不喝,都随她自己的意。
可陆燕尔却如同被蛊惑了一样,伸手再次端起酒杯,却没像方才那般鲁莽,轻嘬了一口。
是梨花酒。
比她曾喝过的还要好喝。
红通通的眼眸陡然一亮,陆燕尔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喝完,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不知为何,竟隐约觉得他有些熟悉,大概喝了酒的缘故,脑子有些混沌,一时又想不起来。
陆燕尔撑起下巴,双眼迷蒙,看着周身散发着落寞颓废气息的男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何不开心?”
“呵。”
楼君炎轻嗤一声,面上仿佛瞬间染上了深深的栖霜,那般宁静和谐的喝酒气氛,因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降至了冰点,空气中也似乎传来丝丝冷意。
他看向她,凤眸中透射出扑朔迷离的寒光:“你又为何哭?”
陆燕尔焉了。
她尴尬地举了举空酒杯,扯出一抹笑:“你的梨花酒,很好喝。”
楼君炎依旧冷着脸。
这时,一个俏丽的丫鬟捧着套服饰,敲门进来,打破了凝滞的场面:“公子,衣服备好了。”
“嗯。”
楼君炎颔首,那丫鬟将衣服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换好衣服,你就离开。”
楼君炎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陆燕尔,转身出了门,并替她掩上了房门。
陆燕尔这才感觉身上的衣服又湿又黏,穿着很不舒服,扫了一眼桌边的衣服,发现竟是上好的锦缎面料,裙摆的花纹全是用金丝线绣制,比她身上的衣服贵重多了。
本来还纠结该不该换上,可不经意发现房间里摆放的铜镜折射出她的身影,湿漉漉的衣料早已羞/耻地贴在她身上,天哪,她方才就是这般与他对饮。
脸,腾的一下臊起来。
陆燕尔又羞又恼,摸着火辣辣发烫的脸颊,赶紧抱着衣服转到屏风后面。
今日做的出格之事,太多了。
门外,楼君炎等了半晌,都没见人出来,正要推门而入,自觉有些冒失,敲了敲门:
“姑娘?”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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