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男子低沉喑哑的声音传入耳畔。
“你醒了?”
房里有人?
陆燕尔瞬间犹如鱼儿般溜入被子里,只余一双惊慌的眼睛露在外面,朝声源处瞅去。
只见昨日请她喝酒的男子慵懒地倚靠在窗户边,双眸微微阖着,似乎专注地听着街道上的喧嚣热闹声,而他的暗红系外袍微微敞开,腰带松懈,隐约可见雪白的里衣,以及里衣下微显的结实有力的……
往哪儿看呢?
陆燕尔脸红耳热,连带被窝里也热气腾腾的,赶紧打断脑子里不好的想法,默念非礼勿视,奇怪,怎么反倒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黑溜溜的眼睛一转,猛地气鼓鼓地瞪向衣衫不整的男子,企图先发制人:“你……”
“你对我做了什么!”楼君炎凤眼倏的一睁,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陆燕尔唇瓣张合了两下,眼里满是惊诧地盯着已经睁开眼的楼君炎,呐呐的,“你。”
楼君炎踱步朝她走来,凤眼微挑,尽显风流轻/佻之意:“难道你不是问这个?”
陆燕尔心里惴惴不安,喉咙像被什么突然扼住,只觉得这人跟昨日完全不同,就像全然变了个人似的,今日做派像极了调/戏良家少女的浪荡公子。
☆、第6章 清白你昨晚宿在哪里?
“我是想死,但我更想要你去死!”陆燕尔擦了擦眼泪,才不要当着人渣的面哭,冷冷道,“你堂堂一个客栈老板,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银贼,我这就去报官,看你如何在江州城立足。”
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楼君炎黑眸微眯,低低的嗓音不疾不徐,似含着一抹赞许之意:“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坚韧!”
陆燕尔加快步子,纤细的手刚打开门,就被身后的男子快步上前,砰的关上。
“别报官了,我昨晚宿在隔壁。”
陆燕尔眨眸:“?”
楼君炎声音微沉,不容置喙:“以后,不许喝任何人的酒,你知道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只会比今日演示的更惨!”
演示?
陆燕尔一怔。
感觉脑子浑浑噩噩,不太懂他话中之意,他是说今早这一系列的暧昧举动都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吗?是要以此告诫她独自与陌生男子喝酒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吗?
细思极恐,陆燕尔越思越后怕,以往爹娘也曾告诫过她酒不是好东西,切莫贪杯,尤其是男女独酌更是大忌,可她昨日却尽数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净,任由自己喝醉了。
若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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