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河两兄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陆燕尔侧身,却见楼君炎低沉审视的目光,她诺诺地移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楼君炎的衣角,娇软说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说的太过分了?”
方才程海棠的神情有所释怀,自己就这么掐灭了他的烂桃花,也不知他是喜呢,还是喜呢?
“你做的很好。”楼君炎沉吟片刻,又补上了一句,“比我做的好。”
他只会打击拒绝的方式,让程海棠知难而退。
可她却用了三言两语,让程海棠领悟坚持错误的感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陆燕尔偏着头,眉里眼稍皆染上了笑意,好似因他的夸赞而心喜,莹润透彻的眸子轻轻一转,她继续道:“哪儿有人邀请客人赏合欢花的,母亲这番做法,就是为了让程家姑娘对你死心吧。若她这么不依不饶,一门心思儿扑在你身上,早晚会耗费程楼两家的情分。”
陆燕尔顿了顿,蹙眉而思,又道:“夫君对我的维护,也是做给程家姑娘看的吧?她看到我们琴瑟和鸣夫妻情深,心里自然不好受,说不定就会萌生退意。”
“你倒是看的通透?”
楼君炎沉眸,发出一声饱含嘲讽的冷笑,之后便拉了张凳子坐下,自斟了一杯葡萄酒,端起酒盏就待一饮而尽时,一只白莹的小手突然盖住了杯口。
他抬头,不冷不热地看向始作俑者:“拿开。”
“不……拿。”
这是演哪一出,陆燕尔有些看不懂,分明他们刚才还好好的,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该瞎议论婆母?不该说程楼两家的是非?
还是不该说他……
楼君炎冷睨了陆燕尔一眼,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恼怒地掰开她的手,狠狠地将刚才那盏酒一饮而尽。
“你!”
陆燕尔气恼地跺了跺脚,他就不知道喝酒伤身,不知道喝酒真会要人命,不喝不行吗?
可转眼又一想,距离楼君炎喝酒呛死还有十几年,这些年适量饮酒便是,等到了他丧命的哪一年,再坚决不让他沾一滴酒。
这般想着,又没有方才那般气怒了。
陆燕尔也拽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蜜饯果子塞在嘴里,他饮酒,她便吃零嘴儿陪着他,结果楼君炎饮了两杯后,听着耳边吱吱的像小老鼠咀嚼食物的喳喳声,也没心思喝了。
他抬眼,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阴沉冷戾,竟让陆燕尔后背一阵发冷。
陆燕尔赶紧捂住小嘴,腮帮鼓的圆圆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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