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在折磨着她。
后来反应迟钝的看向空荡荡的另半边床,她就想男人已经离开了。
虽然事情发生之前,她有些醉了,可还是依稀记得是由她主动才开始的, 所以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起身梳洗, 然后退房离开。
她以为这是这一夜放纵的结束,直到两个月后——
应如是看见对面的男人从穿在大衣里面的浅色衬衫口袋里, 掏出来一张泛着浅黄色、叠的很整齐的纸放到桌面,用两指抵着慢慢推向她。
应如是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像是用要冲破胸腔的力度在跳着。
甚至难得让她在一人面前有些露怯。
应如是看着面前的那张纸, 没有拿,只是抬眼看山诣青问,“你说你没有离开, 可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
所以她才以为男人和她一样, 只当那晚风流一夜。
“我当时醒来看你睡得熟,没有要醒的迹象, 就想到附近药店去给你买点止痛药吃, ”山诣青低声解释, “凌晨的时候, 你一直嚷着头痛。”
“……”
谈话到此,也不知为何,应如是忽然就很想笑。
她两手抵在额头上, 头微微垂着,就真的低低笑了两声。
因为觉得这整件事,真的是好笑又荒唐。
好笑的是,如果当时她再在房间里多等一会儿,没有急着退房离开,那之后所有的一切一定会有另一种发展。
——既然四年后他会吸引她想要进一步,那四年前的他也一定会,再者,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酒醉的迷迷糊糊时,偏偏…勾引了他。甚至就为了那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