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自己思绪里的山诣青这才察觉出来这里忽然多了一个人,他回头看了眼她,站直身子转过来和她面对面。
看着她,没说话。
应如是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笑笑,“在想我刚刚说的事吗?”
她晃晃他的手,“只是公司忽然派了任务给我需要回去一趟,大概半个月左右,我就会回来了,”说完又改道,“当然会和朵朵一起回来。”
山诣青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应如是话说完了,等半天都不见他回自己,微微歪了歪头看他,故意逗他道,“不会…真生气了吧?”
她往他身前靠了靠,“是因为我这么突然告诉你吗?”她又用指腹蹭蹭他下巴,“言蹊画展的事,我是真给忘了,要不是下午言蹊打电话提醒我,我可能真的会到明天临走前才想起来。”
山诣青还是一动不动看她,不说话。
而他面上的表情也真是安静的可以。
厨房的白炽灯很亮,却把他那双本就幽深的眸照的更黑。
窗外夜色深深,他眸色沉沉亦如。
说实话,自从应如是在医院重新遇见他开始,自己还真没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来过这种表情。
让人琢磨不透。
她握着他的手,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回握住她。
自己凑到他跟前,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顺势抱住她。
“…至于回美国的事,”应如是继续给他解释,“是我公司那边昨天刚来的通知,我本来是想昨晚和你说的,结果…”
结果最后因为两人亲的难舍难分完全让她把最初挑起来那个话题的目的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她吧。
不过,虽然觉得山诣青因此就“生气”还是让她有点儿理解不了,可总归是她理亏在先,只好继续耐心想给他再说点儿什么,只是刚张嘴还没发出声音,面前这男人就毫无征兆的低头亲了下来。
腰后被他搂住,把她一下子按到了他身上。
......
这是一个不留余地,几乎要断绝所有氧气的深吻。
应如是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