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这些年萧谡改华朝伦才之典,让大量寒民也能入朝为官,更是轻徭薄赋、大力整顿吏治,明正黜陟,加上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天灾,是以国泰民安、物阜民丰,已经有人把这段岁月称作“太熙之治”了。
国运昌盛,萧谡身上的龙息也是日渐凝练,包裹禁宫的龙息也是只增浓稠。若是一点儿小波动,平均到整个禁宫,冯蓁也不太能感觉出龙息的变化,而今日这龙息几乎是少了五分之一还多,以至于冯蓁不得不好奇,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杭长生在萧谡耳边低声道。
萧谡惊讶地站起身,这么多年冯蓁还从没主动到过乾元殿的前殿。
“皇上,求皇上收回成命。”白发苍苍的郑太傅跪在萧谡的跟前道,“皇上这些年,与民休息才有了这太熙之治,如今骤然再兴兵戎,远军劳师征伐撮尔小国,赢了无利,万一事有不谐,可如何是好?”
萧谡道:“太傅,我朝国威绝不容冒犯,车越一边陲小国,竟然擅杀我大臣,不容轻饶。此次远征,也正好看看这几年我朝军队的战力有没有腐化。”
“皇上……”
郑太傅还待要说话,却听萧谡道:“杭长生,送太傅出去。”
杭长生赶紧地上前扶了郑太傅起身,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你老人家如今还看不清形势么,皇上多少年前对你就有意见了,你要再这么跟皇上对着干,这太傅怕也只能回乡种田了。
昔日得罪过冯皇后,或者跟着闹腾过要废后的人,如今回头看可就只剩下这位郑太傅还在位了。这还真是萧谡顾念老先生教导之情才留着他没动的,但圣眷么就所剩无几了,至少每年元旦赐福,皇帝就没给这位郑太傅赐过。
冯蓁见杭长生扶着一个唉声叹气的老人出来,她也不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