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蒋晚握紧小拳头,直砸舒意胸口。
舒意连连往后退,一不小心撞上充电桩,脚一拐就往旁边倒去。她还记着裙子可能走光,拧着裙角并拢了腿。以为这一摔是跑不掉了,忽然一个男人从旁经过,撞上她的肩膀。
她肩膀顺势一转,被这一撞带起的势头,重新回到了原位。脚后跟抵着充电桩,不偏不倚,站得稳当,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蒋晚这才拨开秦歌的手,跳到她旁边,指着那人的背影道:“什么人啊!撞了人也不道歉,小意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舒意还虚惊未定。
“我刚才看到他好像跟你说话了,说什么了?”
舒意耳颊滚烫,低声告诉蒋晚:“他说当心点,小姐。”
“什么?”蒋晚一听顿时跳脚,撸起袖子就往前冲,“耍流氓耍到火车站来了?真当姑奶奶我好欺负呀。”
真不怪她激愤,从小到大耍尽滑头吃舒意豆腐的臭男人还少吗?这么大的过道,走哪不好,偏偏走到舒意旁边去,说不是故意的,谁相信?
看见漂亮姑娘就想上去撞一撞,敢情这是碰瓷的新花招?
“你等着,我去找他算账。”
蒋晚眼看那人大步流星穿进了人潮,踮起脚大喊一声,“喂,那个穿白衬衫的,你喊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真没礼貌!”
察觉到旁边有人驻足围观,舒意忙来拉她:“好啦,别喊了,已经走远了。”
快到进站时间,舒意好生劝慰了一番,才拦住蒋晚。因她一声高喊,男人似乎停了一瞬,舒意也在这短暂的停留中勉强看清了他的背影。
身高腿长,自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本事,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更是比绿叶还尽职的陪衬,将他的形象拔高得山高海远。白衬衫掖在裤腰,一角露在外面,三分凌乱,七分散漫。搭上黑裤,简单干净,又让人易生好感。
刚才惊鸿一瞥,只看清了他袖扣的模样,锈金色,牡丹花,细节繁复而精致,比殷照年一屉的古董袖扣看着还有年代份量。
舒意不禁抬手,揉了下被撞到的肩膀,上面似乎还有一点残余花香的温热。
蒋晚还没消气,拉着秦歌问:“你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秦歌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怎么会没看清呢,你刚才不是对着他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