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亦如此,乘客遇害,举车人心惶惶,她莫名其妙失踪大半夜,被武警关押,不说流眼泪,脸上连一点惊恐都没有。
秦歌心中一直有种感觉,她不是普通的大学生,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她不由追问:“你不是不想出远门吗?为什么临时改变决定,又要参加毕业旅行?”
“那你呢?”舒意回到她身边。房间里灯光昏暗,她眼眸清亮,审视着秦歌,“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秦歌不想令自己处在下风,鼓足勇气与她对视,抬高下巴道:“我做什么了?”
“还需要我掰开来一桩桩一件件地提醒你吗?”
从进站开始她就不规矩,分明看到祝秋宴扶了她一把,却假装没有看见,让蒋晚误以为他撞了她还不道歉;上车后她自顾自选择了一旁位置,特地让冯今来帮她抬行李,惹恼蒋晚;之后她假装睡觉,对她的求救置之不理,在江远骐面前装好人,又是还碗,又是下车去买日用品,还故意提起尿片让她难堪,之后借机挑唆她和蒋晚的关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把姜利扯进牌局当中,又为她的失踪而流泪,赚取他人的好感。
原先舒意以为她只是小女孩的闹剧心理,亦或白莲花特殊的表演欲,可静下来理了理思绪才发现不止如此,她就没想蒋晚跟她好过,更想让她们姐妹翻脸。
“我以前冒犯过你吗?”舒意想不起来她们是不是见过,见她低头不语,便又重新想到一个可能性,“你是因为我参加这趟旅行才顶上来?为什么讨厌我?”
秦歌嘟哝:“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越是嘴硬回避,舒意就越坚信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下沉吟道:“我们都是女生,你那一套骗得了贺秋冬,却骗不了我。现在我们都没有俄罗斯签证,要想出去肯定少不了打点。我已经想好了,等大使馆的人一到,我就立刻向他们表明我的身份。”
舒意告诉她,“我妈妈是在中外都很出名的画家,爸爸搞收藏,在北京各处也都能说得上话。出门前他们给了我一张黑卡,我有足够的钱为自己张罗,当然,如果你肯坦诚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秦歌身形一怔,惶惶地跌坐在地。
之前装睡时,她看过舒意所说的那张黑卡,就放在她随身背包的夹层里。蒋晚也提起过舒意的家世,爸爸妈妈在北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百度百科能搜索到,虽说社会讲究什么人人平等,但现在不是过海关边境只要排队就行,而是死了个人!
要排除嫌疑,走正常流程,不知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