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依旧瞪着他:“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得再游手好闲,给我去学习算盘、看帐、照着调香谱提炼香水!”
梁鸣一惊:“什么?娘,你知道我不会做生意,更不会提炼香水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海里推吗?”
“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你就别认我娘!”
“行行行,娘你别生气,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那好,你现在就去!”
“好,我听你的。”梁鸣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吴嫂皱眉道:“姨太,你这么逼他,有用吗?”
二姨太叹气:“他已经成人了,再不逼逼他以后怎么办?再说如果以后脂香堂是我们的了,还不是要他去当家?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哎,是啊,姨太你说的有道理。”吴嫂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临出门的梁鸣,见他边走边恼怒地扁扁嘴,暗自想这三少爷要什么时候才能争气,最后也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别说争气,只要他以后不再惹事就万事大吉了。
梁鸣独自在庭院里走着,一脸怒气,自言自语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骂我!是,梁景言好,好你怎么不去认他做儿子?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看账,还逼我看,哼,我偏不看!
一通话说完,梁鸣便气冲冲地朝着大门走去。
***
晚风微凉,梁游躺在花园亭子里的椅子上,往嘴里大口灌酒,周围摆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已经喝的醉醺醺,嘴里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去巫山不是云。”
梁游一怔,转头便见梁景言缓缓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梁游便坐起身来,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臭小子,干嘛抢你师父的诗啊?”
梁景言轻易便躲开,淡淡笑道:“以前我总是很好奇,你经常把这句诗念在嘴边的原因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这句诗是她最喜欢的诗,对不对?”
梁游微微一愣,心中便是一窒,勉强笑道:“你就是这点好,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梁景言眸色难辨,淡淡然看着梁游道:“师父,既然你有心病,要不然我给你开个药方吧?”
“什么药方?”
梁景言淡淡笑道:“我这个药方叫放松药浴,只需薄菏5钱、当归尾1两、红花1两,泡个把时辰,即可忘记悲伤事。”
梁游打了个呵欠道:“我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即使泡个几十年,我看也好不了了。”
梁景言一怔,道:“我已经叫人把李灵的尸首好生安葬了……”顿了顿,“师父,你也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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