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现在有事,估计不大欢迎外人,去了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春雪糕。
然她张了张嘴,就听宁杳与赶车小厮道:“直走,去福春街西北巷第十三户人家。”
觅秀:“……?”是这个地方?不是,夫人怎么知道人家住哪儿的?
福春街西北巷弯曲难行,马车不好入内,宁杳与觅秀只好下来,徒步入里。
北城多矮屋,巷中两侧花树繁茂,多高过院墙梁顶,但凡清风过处,落英纷纷,是与东西城处的富贵繁盛截然不同的清淡宁和。
宁杳牵着大黄,站在种满梨花树的小宅院前,觅秀看了她一眼,上前叩门。
屋里久没人声,左右唠嗑的邻里看她二人陌生的紧,相互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位裹着玉色头巾的小娘子问道:“两位来找三伯的?是有什么事儿吗?”
觅秀答道:“我们是来买……”
宁杳摇摇头打断她,“今日冒昧上门,是有些关于云姑娘失踪的事儿,想找云老爹谈说一二。”
小娘子听到“云姑娘”三字,脸色微变,放下手里的鞋垫子忙忙起身,“云姝?你们认得云姝啊?”
宁杳颔首,声音温然,“云老爹不在家中吗?”
“在在在!”小娘子一把推开云家大门,冲里头大喊道:“三伯啊,来客啦。”
宁杳跟在那小娘子身后,穿过前院的梨花林,就见身形干瘦的云老爹应声拖着步子走出来,青灰布衣,面容惨白,一副颓然不已的低靡之态。
他家中长女云姝五日前到月老祠还愿,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缕青烟,不见衣履,不知行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古怪异事被十余人亲眼目睹,惶然报官。
奉命查办此案的是县尉府历练老成的宋捕头,可距事发已经过去五日,衙门举步维艰,至今仍没有丝毫眉目进展。
官家久久没有定论,外头的传言也千奇百怪,愈演愈烈。
有说是犯人故弄玄虚,折腾出这化烟怪象,借托鬼神来掩人耳目,好逃脱罪责;
也有说,是这云家姑娘行为不端,冒犯触怒了月老,才会挨了上仙惩处;
更有荒唐的,说云姝本就是妖精转世投胎所变,受不了月老祠与旁边青莲寺的刚正之气,当场灰飞烟灭了。
云老爹不但忧心女儿生死,还饱受流言摧残的苦楚,一个大老爷们儿也险些被折腾得崩溃。
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有现在这副疲惫的憔悴模样。
云老爹压根儿提不大起精神,小娘子拉住他说了两句,“这位姑娘是为姝娘失踪的事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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