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能辟邪就成。
她手心托着青瓷盘子,吃了最后一块梨花糕,又往后房去看拉回来的银杏树。
下人一溜儿小跑禀报:“夫人,县尉府来人了。”
“县尉府?”宁杳停步转身,将瓷盘递给觅秀,“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她在中堂坐下,很快就见三五个人大步走来,当头的八尺身高虎背熊腰,方正的脸上有络腮胡铜铃眼,端看仪容相貌,是个相当骇人的壮汉。
来人自称是县尉府捕头,此行奉命探查福春街云姝被害一案。
宁杳将茶碗搁下,说道:“宋捕头气势汹汹,不像是为查探,而像是来……问罪的。”
宋捕头浑然不惧,朗声道:“是我气势汹汹?我怎么看是夫人心孤意怯,才会有此错觉。”
“宋捕头说差了吧,”宁杳微微笑道:“我行事无愧于心,何来心孤意怯一说。”
她高坐主位,并无惊慌,言语徐徐字字镇定,甚至于还有闲心从果碟里取了个橘子,慢悠悠地剥着皮儿。
到底是王府里出来的,见多了事儿定得住气。
宋捕头沉下心,“夫人说得亮堂光正,但云家姑娘之事就真与你没有牵连?云老爹突然夜上冷翠山,就真与你不相干?”
听他言辞犀利一而再的质问,同行的钱来只觉得脑门儿突突疼得厉害,头儿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认定这位夫人有古怪?好家伙,这嘴巴真不会说话,可真能得罪人。
“云家姑娘与我没有牵连,云老爹夜上冷翠山,与我相干。”宁杳也有些不耐他的咄咄逼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就一并问了,我还有事,腾不出这么多空来听宋捕头的不经之谈。”
宋捕头虎着脸,“你认识云姝?”
宁杳:“不认识。”
“那月老祠事发当日你在场,你曾见过她?”
宁杳吃了瓣橘子,说话干脆,“不在场,没见过。”
宋捕头两眼圆瞪,大声道:“谎话!既然不认识不在场也从未见过,你连她是个什么模样都不晓得,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尸体就在冷翠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