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了宁杳和扶琂二人。她反射性躲在花树后面遮挡住自己,现在这副垂垂老矣的容貌,她并不想和宁杳撞上,徒增羞辱。
宁杳是出来找东西吃的,天衍宗内门弟子辟谷不用吃食更无灶台,外门弟子的食坊又只在固定钟点提供一日三餐,而且还定份定量的,实在填不饱肚子。
花花草草倒是随处都有的,可宁杳暂时有些腻了味儿,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出门觅食,动手整些吃的。
这处溪涧中有不少游鱼,多数是两个巴掌长,看起来挺有分量,她抓了两三条,慢吞吞去鳞除腮剖去内脏,再细心地抹了些随身携
带的调味料,架了火堆烤着吃。
没多久就有扑鼻而来的香气,她也顾不得烫就咬了一口。
扶琂替她拿着另两条烤鱼,摇摇头,“看来是真的饿坏了。”
宁杳坐在旁边,与他肩靠着肩,闻言转过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徐徐道:“乖乖,你要不要来点儿?”
扶琂擦了擦脸,“……换个称呼。”听起来未免也太羞人了些。
宁杳:“好吧,前辈。”
扶琂听完看了她一眼,心想:说换就换,以前不见这么乖的。
宁杳倒不知他在想什么,她没功夫再出声儿了,专心咬着鱼肉,满足地眯了眯眼。
吃完了鱼,两人也不想回去,便坐在溪涧边看了会儿夕阳。
白鹤姿影徘徊,红霞漫漫满天。
相互依靠的人也被镀上了一层灿灿霞光。
这气氛景色着实不错,宁杳微微直了腰去看扶琂,沐浴在晚霞中的男人清淡平和,面色白皙却不过分秀气,气质温润却不过过于柔和。
真是哪儿哪儿看得都好,直蛊惑得她仰头去亲他,在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轻吻,过了半晌又不禁开心地抱住他。
这可是她费尽周折才亲手摘下的高岭之花,她多喜欢他啊,哪里舍得就忘掉呢。
扶琂揽住她的腰,抿了抿嘴,心想:这丫头怎么光亲脸呢?以前也不见这么矜持的。
那处霞光里的背影温馨亲昵,西有翠躲在暗暗的树荫后面心里胀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