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苍白得像云一样,但眼神却是暗阴阴的,如同寒涧深渊。
“但凡她自己有点儿修为本事,又是另一个结局了,可谁叫她就是个废物呢?在水雾秘境的深崖之底,我哪一天过得不比她艰难,照样还是好好儿的爬上来了。如宁杳一样的,依我看死了对她来说还是一种解脱呢。”
她恶劣的语气刺得在场的人皆是怒火大涨。
“够了!”封玦重重一声斥下,他紧攥着拳头,看向她,“西有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封玦抿着发白发干的双唇,面沉如水,他想了很久,他在想记忆里温柔良和,善解人意的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会为什么可以平静对着他说出满嘴谎话,甚至于和外人联和对同门下手。
直到听她提到水雾秘境,他才恍然,是因为被困深崖的七年。这七年彻头彻尾的改变了她。
她从秘境回来,曾说起在那里吃过的苦楚,受过的伤,即便只有寥寥数语,他也能感受得到她在深崖之下的艰难困苦与绝望,所以他万分怜惜也心怀愧疚。
但是……
“你是不是忘了,”封玦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当年我们会在水雾遭遇血藤的围堵,是因为你和几个师弟师妹不小心摘了血藤上的果子,才导致了那一场祸事。”
西有翠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颤,下意识别过头去。
“没有谁欠你的,谁也不欠你,尤其是杳杳。”他说道。
西有翠心头一颤,内心的阴暗与迁怒被摊开在日光下,曝露开来,她说不出话,梗着的脖子一松,垂落了下头颅。
封玦冲上首重重叩头不起自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