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让她担心。再加上他的伤口不知何故,愈合得极快,才几日功夫,已好了七成。
翊安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只要老子没死,就跟你没关系。
她会意,冷哼一声。末了沉思片刻,试探他道:“你怀疑是陛下派的人?”
“不是。”虽然前世他曾无比失望和痛恨,疑君不仁,连带着不知怎么面对翊安。
而现在齐棪十分坦然,对上她复杂的目光,“陛下若要杀我,不必如此。”
有谶语在先,一旦他出事,谁都会猜到皇帝头上去,包括齐棪自己。
既如此,还不如直接找别的借口处置他,以皇帝的性格,这比刺杀更痛快。
何况他重活一世,比谁都清楚,陛下绝不想要他的命。
“你可有眉目了?”
“正在查。”齐棪起身往她榻边走去,“近些日子上京恐不太平,殿下少出门为好。若要进宫,多带些侍卫。”
“知道了。”翊安打了个哈欠:“你过来干什么?”
齐棪坐在榻边,离近细细地端详她,此时的公主殿下眸子清澈如泓,还未历经风雨。他在心里发誓,今世再不让她委屈了。
“我既来了,殿下该留我吃饭。”
他面色当真惨不忍睹。
翊安被他盯得无处可躲,顺手把暖炉递给他,嘴欠地损:“吃完再顺便侍寝?”
放在平日,齐棪这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听了此话会瞬间变脸。暴跳如雷地训她一顿,挽回尊严后再拂袖而去。
事实上,齐棪正盯着手中的绘彩小手炉,一张凌厉端正的脸上露出不相符的羞涩:“臣身子还没养好,殿下这般迫不及待,想是到了如狼似虎之年。既如此,臣……”
“齐棪,”翊安真的很想打人:“那刺客刺的是你脑子吧!”
如狼似虎?
她守活寡守得好好的,再守二十年也不是问题,谢谢。
*
齐棪一絮叨就到了晚膳时分,豫西嬷嬷让他留下用膳,就跟伺候新婚姑爷一般殷切热情。
翊安搞不懂,两年了,她跟齐棪已对彼此彻底死心,嬷嬷为何还在妄想。难道年纪越大,承受力越好?
等菜上齐,齐棪慢条斯理地喝着鱼汤,还是他喜欢的味道。
喝了半碗方开口:“陛下的膳食被下毒,尝膳内侍七窍流血而毙。今日殿下想说的,是此事吧?”
翊安点头,回忆皇后的话:“那毒,银针验不出,毒性潜伏时间又长。玉奴看奏折时无意打翻那碗汤,没令人再添,半日后,得了内侍死讯。”
陛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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