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跺脚,不能打又不能骂,恨不得撞柱去给先帝先皇后赔罪。她从小带大的金枝玉叶的小殿下,怎么现在张口就是这些浑话。
豫西嬷嬷天生一副温柔的脸,老了愈发慈和,瞪人也没威力。
翊安凑近她,“嬷嬷,你是双眼皮哦,真好看呢。”
说罢跟挽骊一个闪身溜了出门,小跑两步,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挥挥手:“晚上给我备个羊肉锅子。”
氿仙阁顾名思义,乃是饮酒作乐之地,只是此地与旁处稍有不同,就是这点儿不同使得其格外新鲜。在上京城,若说没去过氿仙阁,那是丢面子的事情。
旁的生意场所,客人就是金主,氿仙阁的客人却连正门都不得入。而是从西侧院或东侧院的小门进,由仆人领着进更衣之处。
在小室内,换上相同的白色广袖长裳,戴上银金色面具,遮住半张脸后,方可进主楼。
如此,互不知晓身份,便无需分贵贱高低。为的就是来客无需拘俗礼,喝个痛快,玩的尽兴。
若来此还想摆架子,那不如趁早离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的面具下是哪个你惹不起的人物。
氿仙阁里不分白昼,何时来皆有人伺候,但下午的客人显然要少些。
阁内丝竹之声悦耳,酒香肆意,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一应装饰以红为主,映入眼帘的便是正红色的帷幔与垂帘,与客人的白衣相得益彰,艳而不俗。
翊安轻车熟路地跟楼里相熟的姑娘公子打招呼,然而她在看见某个人后,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住了。
几乎是见了鬼的难以置信。
就算那人远远坐在那里,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穿的与旁人并无不同,她也一眼认了出来。
那通身的气质与此地极为格格不入,旁若无人又正襟危坐的假正经模样,不像是来找乐子,倒像是来上学堂的。
“我眼花了吧?”她指着那人问挽骊。
挽骊摇头,“是驸马。”
“你也能认出来?”
挽骊不解:“很难吗?”她停了一停,提醒说:“他早在看着您笑,想是已经恭候多时。”
“那他可太闲了。”翊安咬牙道,又问:“你早看到,怎么不告诉我?”
挽骊诧异地看她眼:“公子并未问过我。”
行吧,翊安听到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话就头疼:“下次有敌情直接报来。”
她可不想自己放浪形骸的时候,被人扫了兴致。
理了理领口和衣袖:“既被盯上,走吧,去打个招呼。”
挽骊一言不发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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