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小痣愈发妩媚灵巧。
偏她美不自知。
“殿下看什么?”齐棪动了下喉咙。
翊安指指床幔,“齐卿,替本宫放下。”
“遵旨。”齐棪上前将帐幔从玉钩上放下,柔情地看她:“殿下好梦。”
翊安翻身:“明日见。”
他坐回软榻上,走了好一会的神,雨声宁神,让他没了任何旖旎的念头。
只是想,若这是一场美梦,但愿永远不醒。
*
阴冷的天牢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与霉味,若是细听,便能听见不远处刑房中的哭喊声。
他波澜不惊,在这里困囿了大半个月,习以为常。晚饭的时辰已过去良久,外面想必已经入夜,然而何时天明,他还不知。
破罐子破摔地躺在稻草堆上,他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入睡,断裂的腿骨却疼痛难忍,害他出了一身汗。
在半寐半醒和疼痛的折磨中,恍然间耳边传来兵刃相交的冷脆声,伴着吵闹的脚步声和呵斥声,好像有人被一脚踹在了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