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却见丽妃特地跑来跟前,善解人意地对她道:“长公主常年住在宫外,入宫住想是会无趣,不如明日我去陪您说说话,就当给殿下解闷了。”
不闲,无空,勿扰,谢谢。翊安在心里回了一遍。
面上自然得顾着礼节,她得体地挤出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笑容:“好啊,娘娘得了空就来,翊安那尚有几罐好茶。”
这丽妃是将军陶呈的女儿,圆滑伶俐,待人亲和,在宫中的人缘还不错。
但翊安与她私下交往甚少,故而觉得奇怪,却不好表露出来。
翊安端着皇家仪态端了一上午,眼下终于可以没个体统。
她右手勾住挽骊的颈脖,广袖垂在人家肩前,潇洒走出了个醉酒后的步伐来,“你说丽妃是什么意思?”
“想是巴结。”挽骊被她压着肩膀,冷淡道:“殿下,这是宫里,你这样不好看。”
“我不好看?”翊安理理云鬓,邪魅一笑:“你又骗我,我知道,世上没人能比我更好看了。”
挽骊:“……”请问你们家的疯病是会传染吗?
翊安想,丽妃若是想凭借亲近她来向玉奴邀宠,倒也也无可非议。
但从前她进宫,这位丽妃并不曾亲近过,怎么今日突然有此打算。
算了算了,或许人家就是闲的没人玩,刚好拿她解闷。
她想这么多做什么,果然进了宫便忍不住心思重。
翊安叹口气:“唉,今日居然才第二天,宫里真是度日如年。”
“殿下慎言。”挽骊提醒。
“就咱们俩,怕什么。”翊安又道:“玉奴若不是不能随意出宫,也会爱上宫外的生活。”
如此一比,她倒庆幸自己是个女儿身,衣食无忧不说,还不用担着江山社稷的担子。
*
礼宁殿建在御花园南,周边草木繁茂,静而不僻。虽正值寒冬百花凋零,却也能窥见其之大气秀丽。
白玉为阶,宫灯长明,奢华恢宏堪与皇后的长阳宫相比。
可见先皇当年对这唯一的女儿有多宠,除了江山,恨不得什么都捧到她的面前。
当今陛下跟翊安长公主一母所生,自幼感情便好,更是千般恩赐,无有不应。
丽妃到了殿前,抬眼一看,便觉得今日盛装是对的。
翊安长公主虽在宫里长大,但比起对陛下的严苛,先皇独独不肯束缚了这唯一的女儿。
万千宠爱将她养的天不怕地不怕,未出嫁时便常往宫外跑。
便是如今在宫里,也无什么规矩能绊着她,普天之下也就她还能喊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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