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很快前来替扶苏治伤,他露出庆幸的神色看着王贲说:“长公子好运,箭矢是斜着刺入的,所以不深,静养即可痊愈,否则会就该伤到心脉了。”
王贲露出庆幸的神色,用力舒了一口气,但扶苏心中却再一次滚过自己伤口的异状——若是有人仔细看一看被他拔出后擦净的箭头就会发现,那一箭其实刺入的非常深,绝对会让他性命垂危,而不像郎中所说的并不大碍。
扶苏中箭后的命令非常快捷有效,赵人的弓箭确实不如秦人的弩机射程远,虽然之间差距只有短短二十步,但当秦军退回到两百步外,再无人受伤,因此,极大的降低了秦军的伤亡。
但无论先锋营和赵军打得多好,长公子受伤的消息还是飞快传入中军营帐之中,好不容易等到夕阳西下鸣金收兵的时候,王翦立刻派人前来询问扶苏到底因何事受伤。
然后,王贲就遭殃了,一口气被亲爹抹去多年战功,贬谪成了千夫长……
扶苏躺在床头,苦笑着看向成了他护卫的王贲,歉疚的说:“扶苏连累前将军了。”
“王贲有错,长公子有功,上将军赏罚分明,并非什么连累,是王贲做的不好。”王贲神色一如往常,即使职位被砍了一大截,依旧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扶苏摇摇头,郑重的说:“前将军现在应该在阵前杀敌,而非给扶苏当侍从兵。扶苏不能这样折辱英雄——前方战事频繁,前将军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扶苏,上阵杀敌吧 。”
王贲抿了抿嘴唇,忽然双膝跪地向扶苏狠狠磕了一个响头:“王贲听从长公子吩咐。”
随即,王贲大步走出营帐,将扶苏留下,而扶苏垂下捂着胸口的手掌,盯着自己的被白布裹紧的伤口,紧紧皱起眉头。
胡亥给他的药,真的很不对劲!
自己胸前的伤口愈合的太迅速、远超常理,可哪怕是胡亥拿来的药,他一个幼童又能明白什么?连这些药都是当初自己亲自从御医手中取来的。
难道自己少年时候受伤如此容易愈合,可当初这个年纪没受过伤,所以才不清楚而多心了么?
或者说,这是父王借着胡亥之手,给自己准备的保命药呢?
扶苏将身体的异状记在脑中,随即闭上眼养病——好得再快,他现在也确实在心头中了一箭,必须好好养伤以免留下暗疾。
扶苏受伤的消息自然无人敢瞒着秦王,嬴政下令向国尉府拿消息没几天,扶苏心口中箭的消息就被摆在嬴政大案上,惹得嬴政接连几日面色阴沉,连后宫都不去了。
可比起一副“谁敢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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