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之宝吧,指不定日后有更重要的时候能用上。”
“阿爹!”胡亥猛然抬起头,神色焦急的扯住嬴政衣袖,根本无法赞同他突如其来的节俭情绪。
嬴政板起脸,沉声道:“放手!”
不等胡亥开口反驳,嬴政再次开口道:“你犯下的错,朕还没惩罚你,回去找扶苏领罚吧——看看你们做下的好事儿!”
胡亥瞬间明白嬴政话中暗示的内容,面上一白,身子晃了晃,他紧紧盯着嬴政的眼睛,嘴唇抖了抖,然后后退一步,跪下叩首,气弱的说:“儿臣知错了,我、我现在就走……”
胡亥摇摇晃晃的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大书房。
嬴政看着幼子这幅模样,皱起眉头,给了鑫缇一个眼神,鑫缇立刻派出几名内饰在胡亥公子身后偷偷跟上,以防万一他伤到自己——陛下的心头肉,哪能让他受伤呢。
等到胡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李斯轻声劝说:“陛下,胡亥公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嬴政点点头,半闭上眼睛,低声道:“朕自然明白胡亥的一片孝心,但这丹药朕吃了有什么用?御医们开出的药方调理下来,朕体内的残毒再没发作过,服下丹药也是锦上添花。”
嬴政脸上渐渐露出苦笑,冲着李斯扬了扬下巴道:“尉缭的身体如何了?他已经卧病在场半月有余了。”
李斯叹息一声,脸上的笑容跟着消失无踪,他抹了一把脸,声音略显沉重的低声道:“尉缭早年遭遇非凡,很受了些磋磨,不良于行良久,陛下也知道,他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臣向御医们询问过国尉的病情,情况不容乐观。”
嬴政垂眸看向平置在大案上的锦盒,忽然道:“国尉当年受的苦,皆因朕强行将他留在我秦境之中,是朕的错。”
李斯顺着嬴政的视线看向大案上的锦盒,冷汗瞬间从头流下,忍不住说:“陛下难道要将……”
嬴政点点头,伸手将锦盒推到李斯面前,低声道:“送到国尉府去,亲眼看尉缭服下才行。”
李斯脸上顿失血色,失声高呼:“陛下不可如此!”
嬴政站起身,垂眸看着李斯,目光深沉而坚定,李斯额头的冷汗越聚越多,终于忍不住叩首在他面前,扯着嬴政的衣摆,劝道:“请陛下不要如此,尉缭和臣共处朝堂二十载,臣也盼着他长命百岁,可此物如此珍贵,陛下自己都舍不得服用,尉缭他若是服下此药,日后知道了实情该怎么自处。”
嬴政抓着李斯干瘦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叹息一声无奈的说:“朕前日才向御医们询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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