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怿低下头,重新提笔,再度写下:不知。
……
卓少炎此来,除了要将与沈、英二人对话的结果让戚炳靖知晓之外,便是顺便来补一顿早膳。
戚炳靖的厨子是他自鄂王府带出来的,自然比云麟军的强上百倍。尚未入关前,二人夜夜共枕,卓少炎由是深知这厨子的手艺。入关后两军分立中军,戚炳靖知她惦记这厨子,常常在她未留宿他这边时命人送吃的过去,而她亦养成了逢事与他相商时,便来他这里用一餐膳的习惯。
此时屋门紧阖,卓少炎卸了甲衣,以水净面,然后走去戚炳靖跟前坐下。
戚炳靖今未练兵,又因天热,仅披着内袍,在屋里一封封地批阅周怿前一日送来的札子。见她来了,他搁下手中笔札,然后颇自然地自案上挑了些她平素爱吃的粥菜推到她面前,又亲手拿调羹舀了细粥送到她唇边。
如今早非当初在长宁大长公主府上初受他宠惜的时候,卓少炎面对他的这些举动,已是早就习惯,并且来者不拒。
戚炳靖伸手喂她时,另一手按在腿上,身上未系的内袍受力虚敞开来,肩胸处的遒劲肌肉依稀可见。
卓少炎一抬眼就看见这般景象,喝粥的动作无意识地慢了一慢。
她低眼,不动声色地咽下口中的粥,然后将他的手按住。
顶着他微诧的脸色,她将他手中的调羹取过来,舀了一勺粥,反递到他嘴边,再抬眼看他,说:“不尝尝?”
戚炳靖并没有张口,神情更像是因她不同于寻常的举动而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尝,便算了。”她本欲轻轻收回手,却于半途中不当心碰到了他的肩膀,热粥一下洒在他身上,又有些淌进他的衣袍缝隙。
她脸上挂了歉意,将调羹扔下,然后手伸入他的袍中,以指沿着他的肌肉边缘轻揩那粥迹——
下一刻她便被他拽入怀中,腾空抱起,抛入床榻。
这是二人间卓少炎头一回主动求欢,戚炳靖在格外受用之下,亦少见地多费了些心思额外取悦她。
到后来,她一个字都说不出亦一个字都不想说,在他身上落下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
……
暧意蒸融的床笫间,戚炳靖扯过自己的衣袍,盖上卓少炎的后背,俯身在她后颈啄了一口,然后下地去取水喝。
她筋疲力竭地歇了好一会儿,才侧过身,拿眼去觑他。
他虽背对着她,却可感知到那目光,沉沉笑道:“还不够?”
她懒得搭理,转而径自埋下脸。
戚炳靖则拿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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