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珣听到鹿肉时手微顿,知道宣武将军提过,也没说什么。
他手里汤盅还剩半碗,虞翎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连续好几次,在安静书房里有些明显,她手指轻抚泛粉面颊,有些羞赧,好似忘了自己晚上也没吃什么。
她颈部的肌肤白皙滑嫩,如精心磨成的无瑕白玉,浸着夏末的薄汗,美人含媚香,像朵娇艳欲滴的海1棠花。
碗碟中的糕点还剩不少,让她吃了也能填肚子。
谢沉珣把瓷白碗盅放回桌上,他拿过案桌边黑曜石佛珠串,把糕点推给她,道:“先吃点填填肚子,有事待会再说。”
虞翎似乎不意外他知道她今天是来找他有事,他要她吃东西,她只笑嗯了一声,纤细双手却越过糕点,慢慢端起那半碗瓷白汤盅。
谢沉珣手按住佛珠串,突然抬起头。
她好像不介意那是他喝过的,指尖捏着瓷勺,小口小口吹散热气,在他注视下,抿他吃剩下的肉汤,樱唇含他用过的瓷勺,眸光里仿佛凝着纯真的娇媚。
她平日里是娴静雅致的姑娘家,做起这种事,只有欲1望的冲击感。
虞翎只不解回看他,道:“姐夫是还想吃吗?我不太喜欢吃豆糕,今天这个汤也好喝,还剩一些,你要喝我就不喝了,我吃得不多,姐姐以前也喜欢和我分着吃。”
她喉咙轻咽,把东西咽进腹中,别有娇媚,眼眸却是一望见底的软和干净,谢沉珣按耐住由小腹升起的一股燥1热,淡道:“我不用。”
虞翎又慢慢低头喝汤,她轻咬勺子,粉唇贝齿沾着汤渍,又被轻舔进口中。
她道:“姐夫,我心里很害怕。”
紫檀木书架摆卷帙浩繁,案桌笔架挂狼毫笔,谢沉珣颀长身躯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他在男子里也是高大那类,一双黑眸若漆若点墨,和他待得久了,只会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深不可见的深沉,捉摸不透。
她一举一动没有异常,但靠得近,让人下意识就注视在她身上,他的视线从虞翎喝汤的动作上转开了些,问:“怕什么?”
她轻垂着卷长浓密的睫毛,低声道:“我今天和方家姐姐聊天时,听她说方家给她定了新夫婿,可明明方家是和侯府提……我又想到了四皇子和姜姑娘,怕不知哪天宫里会不会传来消息,说四皇子身体康健,不需要我这个无用之人。”
虞翎能被皇贵妃选为四皇子妃,都因四皇子当年大病过一场,需要一个姑娘为他冲喜。
她运气好,被挑中,定下亲事后没多久四皇子的病就在慢慢转好,皇贵妃膝下就一个儿子,看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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