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暗潮在御书房里涌动,圣上猛然站起身,一个杯子砸了过去,道:“糊涂,你想要女人,天底下都任由挑,何必要选她?她不懂事你还不懂?枉朕如此栽培于你!你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锦娘?!”
谢沉珣眸色漆黑,看不穿心中想法,即便母亲名字从圣上口中说出,他也只是沉默不说话。
圣上亦慢慢冷静下来,冷着脸,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从何得知他们两个人的事。
燕王所呈上来的东西,圣上不全信,只谢沉珣不在侯府,虞翎身边又有个陆嬷嬷,不消直接问,派人试探几次,就能够从她只言片语里知道什么。
陆嬷嬷谨慎,不该说的话会闭嘴。
能让她闭嘴的,只会是发生过的事。
倘若谢沉珣是任何一个普通男子,无论是插手后宫事还是碰了虞翎,都足以让圣上对他动杀心。
御书房外守着人,屋内静得落针可闻,谢沉珣开了口:“她住在侯府多日,既是退婚再议,也当三媒六聘,作为圣上儿媳,嫁过他人,有辱名声,望圣上收回旨意。”
圣上宠虞翎这么多年,不是白宠的,越想便越会认为她什么都不知情,没有错。
可谢沉珣这话,是在说一定会娶虞翎。
圣上冷声道:“从前未见你承认过半句和宫里关系,只为了一个女人便应下这种话,倒是出息。”
谢沉珣又是安静不语,圣上最后只起身甩袖,走了出去,让他跪上一个时辰,老太监被派进殿看着。
他们之间是头一次闹成这样,谢沉珣远比旁人想象中要会掩饰自己,没人能够找出他的漏洞。
老太监进宫里伺候没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多年,得圣上器重,他身后领着两个小太监,一进殿便连忙问谢沉珣怎么回事,刚刚不是提醒过要小心吗。
谢沉珣没有说什么,抬眸静看老太监一眼,老太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先派了两个人去催茶和端糕点来
御书房寂冷,圣上不喜人近身,亦不允许妃嫔亲自到把事情闹到这边来,大多数时候这里除了伺候宫人,也只有来往臣子,圣上走了,外头来再多人也只会直接拒。
谢沉珣缓缓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药粉,放到干净地板上,老太监猛地一惊,看向谢沉珣。
谢沉珣眸子深黑,说一句放香炉里,听得老太监心惊胆颤。
圣上所用之物,岂能随意更改?
可老太监没敢多问,只硬着头皮不动声色弯腰捡起,当做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觉得谢沉珣身上令人有股寒意,让人打冷颤。
谢沉珣母亲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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